大伯和自家男人年初二早上才载着老爹娘和三弟赶回了杨梅村。
王建芬心里藏着事儿，心神不宁的，连娘家都没回。
一见自家男人回来，这才觉得有了主心骨。
煮好饺子和饺子汤端上去后，一脸欲言又止得看着他。
“有事？”王永福夹了一个饺子往嘴里塞。
这一下让她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噼里啪啦地将江姜事儿全部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
“荒唐！”饶是沉默如王永福，都被气得拍桌子。
“还有个事，我，我……”关于王志福犯罪的事儿都是她的猜测，贸贸然将这些话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发慌。
“说！”王永福脸色沉如锅灰，一双筷子都被他捏弯了，语气异常地冷。
“江姜这事关乎她的名声，确实不好处理。但是我发现了另一件事，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王建芬索性就讲了。
王永福沉默的听完后，饱受风霜侵袭的脸上绷得死紧，太阳穴处的血管鼓起得非常明显，脖子更是青筋虬结，就像一个随时要炸裂的不定时炸弹。
显然住院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王建芬不知道的事。不然光是那些她猜测的话，并不足以让他这样怒不可遏。
“王，志，福！”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似乎要把每一个字都咬碎吞进肚子里去。
“当家的。”王建芬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有些呐呐地唤了一声，结婚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这一副要吃人的盛怒模样。
“我去看看江姜。”王永福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吓到了自家娘们，压着火扔下筷子，下了炕。王建芬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没敢跟上去。
满腔怒火的王永福站在院子里冷静了好一会，才唤来王致远，一块去瞧瞧受伤的江姜。
“王叔。”江姜头还有些晕，正趴在炕桌上。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屋门口的王家父子。
江姜这两天的脸上的肿消了一些，但脸上的巴掌印还是看得分明，还有手腕处露出的淤青。
王永福光是看着乖乖巧巧的闺女脸上和手上的伤，都能想象得到她当时该是受了多少的苦，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捏紧，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气，两眼发黑。
“没事，不用起来。叔就是过来看看你。”王永福深呼吸了一口气，喉头像堵了块棉花，说话有些发闷。
只瞧上一眼，他就没了进去的勇气，转身匆匆离开了。
“诶？”王致远不明所以地挠挠脑袋，不知道他爸好端端地怎么就走了。
“姐，是不是你摔成了猪头，把我爸吓跑了？”
“你才猪头呢！”江姜翻了个白眼，觉得更晕了，赶紧扶着脑袋，手肘抵在炕桌上拖着，这才缓和了一些。
王致远瞧着她的动作，噗嗤一下，笑得更乐了：“哈哈哈，姐，你这样好像供桌上的大猪头！”
“……”江姜瞪了他一眼，趴下，用后脑勺对着他，气哼哼地腹斥：就你这样的，将来能讨到媳妇才怪！
……(??へ??╬)
“当家的！当家的！”王建芬正收拾着炕桌就见自家男人拿着砍柴刀怒气冲冲地出了家门，赶紧把手上的东西一扔，赶紧跟上喊道。
“欸？！”在厨房偷吃的王致远吓得差点被噎着，抻着脖子撸了好几下，才把饺子咽下去，探出头去看，只看到了自家老妈跑出院子的身影。
“姐，我爸咋突然生气了呀？”他不解地看向仍旧用后脑勺对着他的江姜，问道。
“哼~”江姜也不清楚，但是这不妨碍她傲娇。
“老是这么哼哼，还说不是猪。”王致远啧了一声，嘀咕道。
江姜气死，顾不上头还疼，蹬蹬蹬地下了地，重重地关上了门，末了还把门闩上了。
‘嘶！’了一声，脑袋有些发昏，膝盖一软就落入熟悉的宽厚胸膛。
“胡闹。”程仇蹙着眉，将她打横抱起，放到炕上，给她揉着太阳穴。
“都怪他，他说我是猪。”江姜闭着眼，撅着小嘴，哼哼地告小状。
“好，乖宝不是猪。”程仇看着在一直往自己怀里拱的江姜，眼角微弯，见她抱到自己腿上。
江姜扭来扭去，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窝在他的身上，指尖抓着他的衣服，时不时抵在鼻尖嗅一嗅。爱娇的小模样实在是太招人了。
“没有擦药？”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的手捏在掌中翻看着她的纤细手腕，心下了然地轻扬了扬眉。
欲睡不睡的江姜闻言身子一僵，然后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程仇看着她这样欲盖弥彰的模样，没有理会，伸手将她藏在小柜子里的药膏搜出来，抠出一小坨膏体，涂在她青黑的淤青上，力道轻缓推开，满满增加力道。
不一会，怀中的小人儿就受不住疼，哼唧唧地求饶了。
“疼，疼……呜呜，轻点……”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