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想看顾小宁是怎样的表情，却看到她的眼角涌出一滴眼泪。
陆沉顿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施虐欲。
他帮她拉好衣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害怕？”
顾小宁的眼里还蓄着眼泪，像一汪清泓的泉水。
顾小宁牙齿轻咬住下唇，“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其实，刚才的那一刻，她的确感受到害怕，因为陆沉变得和原先不一样。
陆沉没有说话，她的情绪永远写在脸上，现在她的脸上满是怕意。
男人伸出手，白净修长的手指就在眼前，掌心向上，纹路清晰。
“过来。”
顾小宁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
陆沉轻叹一声，环住顾小宁，下巴刚好可以搁在她的肩窝里。
柔软的发丝扫过顾小宁的耳畔，有点凉又有点痒，鼻息间满是男人身上的寒香味。
男人率先低头，“对不起，吓到你了。”
顾小宁没想到高傲的陆沉会说对不起，嗫语道，“没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男人身形一顿，问道，“你知道？”
顾小宁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试探地说道“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沉哑然失笑，左手抚上顾小宁软软的发顶，“不是。”
顾小宁有些愕然，“那是发生了什么？”
顾小宁背对着男人，看不到男人的眼里也氤氲着一层水汽，目光非常危险。
“因为，看到喜欢的东西被人碰到了，心情很不爽。”
喜欢的东西？那是什么？
顾小宁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选择沉默。
陆沉抬起女孩的脸，只见怀里少女的额发被汗水打湿，乖顺地贴在额前。
陆沉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她的头发，眼眸暗沉。
模仿正常人的行为方式对于他而言一直是种损耗。
因为顾小宁，他才拼命忍受，但这种情绪真的可以忍一辈子吗？
陆沉凝视着顾小宁湿漉漉的眼睛，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