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墨捂着肚子哀嚎,谢南风去边上拿了瓶水喝,眼见肖子墨揉着肚子朝他走过来伸出手,“给我喝一口。”
谢南风一把打掉他的手,他呲牙咧嘴,“算了,我自己开。”
他坐在地上喘气,“下手真他妈的重,你扔死我得了。”
谢南风倪了他一眼,“你活该。”
“成,我活该。欸,对了,你叔叔公司缺人么?”
“怎么,你要去我小叔家工作?”
“这倒不是,章秋雨寒假找兼职。”
谢南风皱眉,“寒假也打工?”
肖子墨“唔”了一声,“是啊。”
打球打的太热,谢南风把手上剩余的水浇在头上降温,顺便甩了甩留下来的水珠子,“谢振宇寒假要补课,你问问她要不要来。”
“就你们家那个小胖子,是该补习补习了,整天就知道打游戏,那天我骑摩托路过你们那四合院儿,小胖子还拿小石头扔我。”
谢南风又瞥了他一眼,“说了,你活该。”
“那也不能拿石头砸我啊,看我哪天揍他一顿。”
谢南风懒得和他胡扯,“走了。”
B大期末考完,没挂科,章秋雨乐的美滋滋。
去谢南风家做家教的事儿肖子墨和她说了,待遇不错,她都没思考就同意了。
她要请肖子墨吃饭,肖子墨摆手,说你先见见这小孩儿再说吧。
见就见吧,怎么表情这么一言难尽。
谢家骥和谢渝生是亲兄弟,两家都住在一户四合院里头。原本是独门独户的两家,由于老人家还在,谢南风奶奶为了方便走动,让人生生把中间的那堵墙拆了,于是两家大院儿合二为一。
谢南风领章秋雨过去的时候,他婶婶正赶着出门,打眼见了一下章秋雨,抓着包跨上自行车,“南风,婶婶要去上班儿了,你带你同学去见球球。”
“嗯。”
他从院子里走到客厅,见谢振宇正拿着游戏手柄准备打游戏,刚开电视机,谢南风从他手里拿了过来,“你妈刚走,你就开始打游戏。”
“啊啊啊,哥,还给我,还给我。”
谢南风个儿高,谢振宇一米二的小胖墩够不着,抱着他的腿往上跳。谢南风不给,“你妈有没有和你说今天姐姐过来给你上课。”
谢振宇很怕谢南风,这个家里天大地大,只有他南风哥哥说一不二,不给就是不给。
他知道没戏了,蔫了吧唧的回答:“说了。”
他看到章秋雨站在谢南风身后,朝她做了个鬼脸,章秋雨笑笑,抬手和他打招呼。谢振宇不稀罕搭理,但也不敢撒泼耍赖,谢南风把他从腿上扒拉下来,“叫人。”
“哼。”他偏过头不说话。
谢南风揪他肉嘟嘟的脸蛋,“你现在越来越不讲礼貌。”
“我就不讲礼貌,就不讲礼貌。”他开始撒泼。
“谢振宇!”
谢振宇见谢南风喊他大名,立马不敢了,只能乖乖站好,眼眶红红,里面含着一包泪。
谢南风用手指弹他脸蛋,“我那儿有最新款的游戏机,做完作业了可以给你玩儿。”
谢振宇一听到游戏机,萎靡的精神瞬间起来了,“真的?”
“嗯。”
迫于游戏机的吸引力,他撅着个嘴,瓮里翁气喊了声“姐姐好。”
章秋雨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球球乖。”
她放下手里的书,让谢振宇坐书桌前面,“来,让姐姐先看看你的作业。”
谢振宇不情不愿把作业本拿出来,错的一塌糊涂,期末卷子上面满篇的叉叉。
章秋雨抿了下嘴巴,“那我们从错题开始讲。”
谢南风倪了一眼谢振宇,临走时对章秋雨说:“别惯他。”
章秋雨“哦哦”点头。
临近毕业,肖子墨不打算去校里安排的实习工作。他爸最近看上了一块地皮,想要做房地产,二十年代初,北京涌入了一批外来务工人民,以周边地区为多,他爸就是看中了这块儿的生意,想父子俩一起搞。
刚开始生意很难跑,一方面市场难打开,另一方面餐桌上酒文化重,酒局生意难谈,全靠人硬喝。
肖钟全前些天去医院检查身体,查出来肝脏不太好,医生建议不要再喝酒了。做老子的不能喝,那就只能做儿子的顶上。
肖子墨咕噜咕噜几斤灌下去,人都要喝没了,每逢喝酒回家必定挨骂,父子俩被骂的气儿都不敢吭一声。
他大四下学期没什么事情,于是卸任了学生会主席身份,倒是章秋雨依旧在学生会打杂,偶尔写写活动方案什么的,这总归比打杂要有点意思。
不过谢振宇成绩太烂,董芳华看不下去,续了章秋雨平常的时间,学校没课的时候,章秋雨就去谢家给谢振宇补作业,毕竟钱给的实在太多,她无法拒绝。
谢振宇很调皮,一点都不听话,作业写不到五分钟就要去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