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没有人家,可知说话的人是特意走到那儿的。
鲁大棒就站定,凝神细听。
原来是村中土豪成钊的老婆余月莲在说话,听她说道:“你今晚做好准备。我约那个贱人出来,等我跟她见面时,她要是愿意离开村子,就算了,如果她不同意,你就出来打她。”
另一个人应了了一声,那个人是村里的痞子。
只听了这一番话,鲁大棒就大约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村里有一个比较大型的养猪场,是村集体的,由村委养猪,后来猪价下跌,村委不养猪了,就由一个叫做林慧珊的姑娘承包了。
那个林慧珊是邻镇的人,大约二十五岁。
以前鲁大棒白天经常在村口坐,听村民提及林慧珊,说她曾经是一个砖厂厂长的情人。
后来砖厂厂长的夫人发现了小三,就闹了起来。
闹的凶了,林慧珊就怕了,就来东升村承包了养猪场。
听人说,林慧珊勾搭上成钊了。
现在听余月莲那番话,鲁大棒感觉村民的传言还是可信的。
鲁大棒本来不想管这件事的,不过他跟林慧珊有一面之缘。
那是半年前的一天下午,鲁大棒跟往常一样,来到村口村长杂货铺门口的长木椅上,坐着听人吹牛B。
后来林慧珊来杂货铺买东西,在分水果给小孩吃的时候,也给了一个苹果鲁大棒。
吃过林慧珊的苹果,鲁大棒想报答她。
于是先不去黄家,由小路直奔养猪场。
养猪场有两三个工人,都是村里的人,晚上回家睡觉的。
晚上八点之后,养猪场里就只剩下林慧珊一个人了。
鲁大棒三步并作两步,一气赶到养猪场的大门口。
只见铁门关着,鲁大棒就隔着门,喊道:“慧珊姐!慧珊姐!慧姗姐!”
过了好半晌,才听见有脚步声向铁门走来。
来的正是林慧珊,她穿着居家休闲服,手拿着电筒,照了照鲁大棒,冷淡的问道:“找我啥事?”
鲁大棒回头看了看,小声道:“慧珊姐,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话声音高了,万一被村民听去,传进余月莲耳中,那又得罪一个人,鲁大棒想跟林慧珊说悄悄话。
彼时林慧珊还站在两三米远的铁门后面,不方便交谈。
在手电筒的灯光之下,鲁大棒瞥见林慧珊一脸的憔悴,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快要灯枯油尽的人,双眼无神,秀发微微散乱的披垂下来。
林慧珊没有开铁门的意思,依然冷道:“到底啥事?”
“慧珊姐,有人要打你。”
鲁大棒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隐隐之中,林慧珊也意识到鲁大棒此来是一次善举,就打开了铁门,淡淡道:“进来吧。”
鲁大棒就走进了养猪场里,跟着林慧珊来到一间平房。
屋里光线充足,更能看清林慧珊疲惫、沉郁的神情。
分宾主坐下后,林慧珊端了一杯开水给鲁大棒,问道:“谁要打我?”
鲁大棒轻声道:“慧珊姐,我在路上听见成钊老婆跟人商量要打你,就立刻赶来找你了。”
旋即把余月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鲁大棒刚说完,林慧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接通了,只听电话那头说话的正是余月莲。
不待余月莲说完,林慧珊就冷道:“今晚没空!”
说着就挂了机。
林慧珊长长吁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臆中的闷气都呼出来,看了一眼鲁大棒,说道:“谢谢你。”
“别客气。我吃过你的苹果。”
提起往事,林慧珊当然记得,她微微一笑。
鲁大棒喝了一口水,说道:“慧珊姐,你就跟成钊分手吧,不就没事了?”
“我跟他没有关系了,你们都不相信我!”
一听林慧珊激动了,鲁大棒连忙劝道:“慧珊姐,我相信你。那就好。我帮你想想办法解决麻烦,你以后专心养猪就行了。”
话音刚落,就见林慧珊双手捂着脸哭了。
鲁大棒怜悯道:“慧珊姐,咋了?”
“我啥都没了,呜呜……”
听着林慧珊那悲凉的抽泣声,鲁大棒于心不忍,打破沙锅问到底。
“慧珊姐,发生了啥事?讲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我自己衰,好赌,被谢豪强哄去他开的地下赌场,把养猪场都输了。我都不知咋办才好。我还借了十多万高利贷。”
一面说,林慧珊哭的更是梨花带雨了。
在安静中,听着那充满了悔恨、悲伤交织成的呜呜哭声,鲁大棒下了决心,郑重道:“慧珊姐,不要哭。我能帮你。”
林慧珊止了哭,眨巴着大眼睛,激动道:“瞎……,你真的能帮我?”
鲁大棒点头,正经道:“我叫鲁大棒,你叫我瞎子也行,反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