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等等。
个别词语是八哥在深夜时分偷听并学会说的。
王丽花拿扫把打扫客厅,说道:“瞎子,你租了很多山地,那边有野猪的,咋种东西?”
近年来,野猪没了天敌,繁殖很快,数量直线上升,扰民现象时有发生。
鲁大棒淡定道:“我有办法对付野猪。”
“瞎子,你打野猪,你违法,要被判刑,还要罚款。你没有听说,前两个月,村子里岑家的老婆婆打伤了一只野猪,被判了八个月,罚了三千块,还好是缓刑。”
“没事。丽花姐,我有特别的方法对付野猪。”
见鲁大棒说的那么有自信,王丽花更好奇,问了几次,又得不到答案,只好拭目以待。
打扫好了土坯房里的卫生,王丽花坐在风扇前面吃水晶芋头,说道:“瞎子,我今日打电话给我妈,我说我找到对象了。”
鲁大棒正在拿面包屑喂八哥,竖着耳朵,说道:“你妈咋讲?”
“她要来看我。”
房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盖起来的。
准建证没个把月是办不下来,这还需要黄雄飞一家同意签字,否则不知牛年马月才能有新房子住。
鲁大棒有点心虚,说道:“你妈知不知道我们住这种房子?”
只听王丽花轻哼道:“还不知。”
准岳母来到这儿一看,原来是一座土坯房,估摸要气个半死。
一想起准岳母可能发飙的情景,鲁大棒就苦笑,说道:“先不要来到家,直接带你妈到酒店吃饭,好不好?”
王丽花嘻嘻的笑了好一会,觉得也有道理,虽说找了个有本事的瞎子,若是住大房子的,那家人或许怨言会少些,人又瞎,又穷,找这种人做老公,不把家人气死才怪?
“瞎子,你还好,你看不见我妈的脸色,我就惨了。”
“丽花姐,去酒店吃完饭,再带去步行街逛一圈,送她回家,等我们的房子盖起来了,再请她老人家来家里坐就行。”
“咯咯,瞎子,我妈才四十多岁,你千万别当着她的面叫她老人家,她最恼别人说她年龄大了。”
“哈哈,我记住了。”
二人初步谈好了坑瞒准岳母的计划。
晚上要去柳雅琴家里吃饭,王丽花不想去,只因柳雅琴有柳克夫的绰号。
村民都不太愿意跟柳雅琴打交道,生怕从她那儿沾上晦气。
当然,一些好色的村痞倒是不在乎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们只想上了柳雅琴,毕竟她也算个大美人。
眼看快要到傍晚时分,王丽花说道:“瞎子,你打个电话给雅琴,说我们在家吃饭。”
鲁大棒觉得柳雅琴挺寂寞的,她丈夫还在时,至少有个人说心里话,后来丈夫不在了,村民又把她当成是衰神,都敬而远之,使她更加的孤独。
以前鲁大棒眼睛还看不见东西时,白天在村口听村民吹牛B,时光易过,晚上回到土坯房,孤卧静听夜虫鸣,那种孤独感如潮水一般涌来,把人湮没在空虚之中,使人心生忧伤。
鲁大棒转身面对王丽花,拉着她的手,说道:“丽花姐,雅琴嫂子挺可怜的,她邀请我们去吃饭,我们要是不去,她心里会难受的。你知道我会看相,她没有那么可怕。”
同是命运不顺的人,王丽花并不算讨厌柳雅琴,又听鲁大棒那样说,冷笑道:“去就去,用得着说这一大堆?”
在鲁大棒嘿嘿的笑时,王丽花含笑道:“再帮老娘看看相。”
一听这话,鲁大棒就头皮发麻。
自从说了王丽花有“风尘相”后,她就耿耿于怀,经常向鲁大棒找碴。
“笑啥,快看相!”
在王丽花的催促下,鲁大棒只好认真端详她的五官。
王丽花抿嘴而笑,她都觉得滑稽,叫瞎子看相,这本身就很荒唐,见鲁大棒一副正经的模样,更是忍不住笑。
只见王丽花唇红齿白,眼角鱼尾莹静,准头圆饱。
鲁大棒笑道:“丽花姐,你生的头胎应该是女儿。”
王丽花娇笑道:“瞎子,老娘问你关于富贵的事,谁问你生男生女了,快说。”
早已说了是风尘相,鲁大棒呵呵笑道:“丽花姐,我是风尘相,不过我有能力挣钱,能让你过上快活而舒适的生活。”
“死瞎子,拐着弯来骂老娘风尘相,今晚不许碰老娘!”
说着,王丽花扭着婀娜的腰肢进厨房去洗手了。
鲁大棒跟进了厨房,从后面搂住王丽花的柳腰,笑道:“丽花姐,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先锻炼一下身体,尝试一下新招式,待会就去雅琴嫂子家吃饭,好不好?”
“瞎子!老娘是为你服务的?想要啥招式就得满足你?”
“丽花姐,让小生为你服务。”
见鲁大棒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嘻皮涎脸的样子,王丽花气极反笑,用食指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娇嗔道:“别惹老娘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