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形成了一根供人攀爬的长绳。
李荔首当其冲,说:“我先去试试毒,如果……你们可得在下面接好了。”
他抓住绳子,壁为地,天为前,一步一步向上走。有惊无险,他成功登顶,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证实了绳子的结实。
到了山顶后,他夸赞伍恒志远道:“你小子可以啊,系绳结的手法这么好。”
伍恒志远说:“我不是不会系鞋带吗?我就把它当做鞋带,乱系,系了几个死结。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我们陆续爬了上来,上面只有一家黑色的老旧钢琴,落满了灰尘。走到钢琴正前方,琴盖上赫然写着几个字,而在字后,“YAMAHA”几个字母衬托着这些字,有点扰乱视觉。这几个字是直接刻上去的,显得尤为突兀:
每当优美的音符在五线谱上跳跃,时光老人将会给予你赎罪的机会,历史将会重演;而你,将会成就辉煌!
伍恒志远兴致勃勃,他走到钢琴前,吹掉了琴凳上长年累月积累的灰尘,优雅地坐在了上面。他拉了拉衣领,整理了一下妆容,就像一名绅士准备参加非常正式的晚会。本应落在琴键上的灰尘被琴盖阻拦在外,琴键洁净如初。他,将双手放在了琴键上,随着几秒钟的停顿,开始了个人solo。
那一刻,他仿佛与钢琴融为了一体,琴键彼此上下起伏,他仿佛有四只手,速急而音准。二倍速的《野蜂飞舞》,他信手拈来。他已经弹到了高潮,我们舍不得去打搅他,在旁边静静观赏,享受着悦耳的音乐。
怪事也因此而产生。我们的四周。本不该出现的萤火虫突然成群结队缭绕在周围,它们飞舞迅速,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顶部有一个缺口,但是,我们的眼里只有萤火虫发出的油绿色的光芒,太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随着《野蜂飞舞》最后一个音符落幕,全部人都漂浮了起来。
一片树叶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正对着上方的缺口。可神奇的是,当它接触到缺口的一瞬间,缺口就像水一样,被激起一层微波。它的身体开始慢慢消失,最终完全消失在缺口处,我们四周环视查看,根本看不见落叶。这一下子瞬间勾起了我们对缺口的好奇。
“这玩意儿好神奇啊。怎么回事?”李荔惊讶地看着上空,说。
我不断地向着上方靠近,触摸到了缺口。触感冰冰凉凉,非常解暑,我也同样将其激起了微波。当我的半段手臂都伸进去时,一股力量突然把我拉了进去,准确来说,我感觉是掉下去的。我连叫都还没来得及。
“张柯!”他们看着缺口,呼唤道。
我来到对面,果然是掉下来的。我反应迅速,用手护住头部,虽然脸着地,但是也没有大碍,只是脸颊有点擦伤。我爬了起来,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脸:“丝——!”这个行为立刻刺激到了我的伤口。
我向下看去,我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不见,不知什么时候,我换上了一身棕色的西装,带着一顶黑色礼帽,右手还有一根手杖,总体看来,是两百年前欧洲绅士的打扮。环视四周,我正站在一条整洁又阴暗的小巷子里,不知所措。
“到家了?”我自言自语,但也没敢走出巷子。我在这里,等着李荔领着其他人到来。
他们在另一头,正踌躇不决。
张梓喆问道:“我们要进去救他吗?”
杨雅韵抱怨道:“太平洋上的怪事儿怎么这么多?我们应该已经死了吧。这完全不像我们理解的大自然啊。”
李荔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架钢琴,上面奇怪的文字,一开始弹奏就发生的怪事儿。都怪你,伍恒志远,闲着没事你为什么要去碰那架钢琴呢?”
伍恒志远很惊讶:“我哪知道那行文字是什么意思?我是拿过钢琴大赛冠军的,看到钢琴肯定手痒啊。你们刚才听得那么津津有味,为什么出事了就来怪我了?你们意识到不对劲也没有提醒我啊!”
李荔接着吵:“这架钢琴放在这么难攀爬的山顶,慧眼之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好吧,你就看不出来?还非要手欠上去秀一下你的技术?”
伍恒志远辩解道:“你都知道这架钢琴有问题,你怎么不阻止我?我哪知道钢琴有问题呀,我就知道我好久没弹了,手痒了。真的是,太搞笑了。”
张梓喆大发脾气:“给老娘闭嘴!”
李荔和伍恒志远异口同声道:“你给我闭嘴!”
张梓喆和杨雅韵被喝住了,他们接着吵。
“你都没看出来有问题,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李荔回怼道:“那你自己不会看吗?你是没有脑子吗?”
“不吵这个了,现在张柯出事了,你必须过去看看。”
“那你身为他的队长,你是不是也要去呢?这于情于理都对吧。”
“哟,你还记得我是队长啊?”
“走嘛!谁怕谁啊!”
“走啊!”
他们边吵边向缺口飘去,被强大的力拉过去后,他们还在吵架,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