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还矮的人来背着张美玲。”
在众多人选中只有一个人脱颖而出,而且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关霖!”
我们三个的异口同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叫我干嘛?”同时,他也弓腰跑过来。
“一会儿,你就负责背着张美玲撤离。你身高矮,力气大,是最合适的人选。”李荔拍着他的肩膀说。
“虽然我有一点害怕,但是还是交给我吧。”关霖反拍李荔的肩膀说。
杨雅韵突然又传来一个噩耗:“张美玲已经疼昏过去了。”
我冒险探头看了看外边的情况,一众海盗已经在后方的掩护下跳进海里,朝着这边游过来了。“事不宜迟,”我说,“海盗已经游过来了,我们要赶紧跑了。”
关霖赶紧背上张美玲,我们爬起来,掩护着他们后撤。
当撤离到木筏的另一端时,我们又陷入了困难——张美玲的伤口。
李成概问:“我们要怎么办?”我、李旻烨和伍恒志远已经靠着这里的木筏的旋转阶梯,开始进行阻击战。对面也不傻,这里他们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掩体。
“现在如果这有什么密道,岂不是雪上加霜?”关霖说。
杨雅韵劝说:“我们四面环海,无论如何张美玲都必须要接触海水,逃不掉的。要不我们就游过去?”
关霖闭上眼睛,双手食指按住太阳穴,说:“要想个办法让张美玲不接触水。我想想……对了。”他抄起枪,朝着木筏地面扫射。子弹连贯成了一个弧形的稍微大点的漂浮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杨雅韵亲身测试了之后,这块漂浮板并不能承受她的体重——她的体重有二十七公斤——张美玲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方法总比困难多,现在这句话失效了,我们黔驴技穷。李荔经过反复思量后,对杨雅韵说:“要不就按照你说的那个方法,你带着张美玲,先躲进那个房间,你们先想办法生存下来,我们想办法来救你们。以你的才思敏捷,应该可以带着张美玲生存下来。毕竟你可是我们班的才女。”李荔说着,手指了指一旁的房门。
杨雅韵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疼痛难忍到昏厥的张美玲,说:“看来也只能这样办了。你们快撤吧,那边有人来了。”
在二楼,露天过道上一大批海盗正在赶来。我们的子弹已经不多。杨雅韵抱起张美玲,说:“你们快点走。”趁敌不备,撞开那扇房门,躲到了房间中,房门还会自动关闭。
李荔对我们喊了一声:“快走!”我们收到命令,跳入了海中。在殿后的三个人跳入海里后,他紧随其后,也跳了下去。我们尽量潜水下去,子弹在水下十米就已经差不多丧失了其在陆地上的威力,因此,现在潜入海中是最安全的躲子弹的方法。
在冒着风险换气游泳潜水了一段距离以后,我们来到了他们子弹的射程之外。
这里风平浪静,远处也没有大雾乌云,李荔提议道:“现在天气情况这么好,刚刚潜水也看见了,海里基本上没有对我们有威胁的生物,这里肯定是登不了岸了,我们只有游十几公里,去对面登岸了。”
“我们的枪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李成概忧心地问道。
关霖大笑着回答:“你以为AK-47的步枪之王是白叫的啊,人家可是经过层层严格筛选才给前苏联士兵装备上的。在水里泡这么一小会儿应该不成问题。”
“它泡在水里的时间得看我们。”李成概喃喃自语道。
我们心怀祈祷,向着它的另一个海岸游去。
杨雅韵带着张美玲躲进来的房间好像是一间废置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特殊气味,没有任何箱子、瓶瓶罐罐或床,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压压一大片和刚刚闯入的二人,唯一的光源就是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光。
“张美玲!张美玲!”杨雅韵轻声地叫着。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失去知觉昏迷的人根本是杯水车薪。刚刚结束几场激烈的战斗,对方肯定还在搜索有没有人还在船上。她现在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只是坐在躺下的张美玲身旁,一个人想着该怎么对付这群难缠的敌人。
事实上,海盗们还没有那么强地意识,他们根本还没有意料到还有我们的人在船上。各个排、各个班的海盗都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宿舍,有的悠哉地睡觉,有的在悼念死去的弟兄。海盗老大更是,他已经组织了一批人,带着铲子重新回到陆地上,死去的弟兄——船上的、海里的、陆地上的——都被逐一厚葬。他还命人到船上,取来了一个大约五米高的大型白色十字架,在这些土包面前,插进土壤里有一米深。
老大为了悼念这些弟兄,甚至还发表了讲话:“各位弟兄,你们里面牺牲的,有亚洲人、有非洲人、有大洋洲人,有各个大洲的人。你们里面可能有些人不信仰基督教,但是,这里的十字架是我这个欧洲人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们能接受,委屈那些不信仰基督教的弟兄了。你们的仇,也是我们各位弟兄的一个心结,我们肯定会报,请你们安眠吧。兄弟我就在这里为你们办一个简单的追悼会了。戈尔乔夫,马尼亚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