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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带到白教堂门口了?”我很疑惑地问她。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也带错了。”正当我准备上前拿地图时,她又伸出手来阻止了我:“但是!根据地图上说,白教堂警署就离这里两三个弯。”
我随即停止了动作,但是还在问:“你会看地图吗?不要带错了啊。算了,还是给我带吧。”说着,我又准备伸手抢地图。
张美玲开始撒起娇来:“哎呀!张柯。不要这么粗鲁嘛,让我带一次嘛。”
“算了,我怕你又带错了。”
“哎呀!让人家再带一次嘛,你不也带错过吗。”
在她软磨硬泡下,我终于架不住了:“哦。好吧,那就你带路吧。”就在我转身之际,张美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上来,亲到我右边的脸颊。吓了我一跳:“哇!你干嘛?”她低下头,表情恢复她平时的微笑,看着地图,指着前面的路道:“直走在那个路口左拐。”我擦掉脸上的口水,跟着她就走了。
兜兜转转,我们正好来到白教堂警署门口。这里就是一间小平房,是一间很大的房子,灯火通明,看起来里面的警察还在四处忙碌。到达门口,我们又打起退堂鼓。
“你说要是警察把我们打发回家怎么办?”张美玲躲在我身后,问道。
我回复她道:“我更担心的是那个小警察有没有上班。”
“应该没有,你去推门吧。”
我只能上前,推开警署的大门,这扇大木门轻飘飘地。警署里,只有两名警察在值班,他们还站在书架前,整理着各种各样的案件卷宗。听见有两个人闯进来,他们瞬间提高了警惕:“小朋友,你们来干什么啊?”我看了看,警署里的两名警察,正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我鬼使神差,没有问他们关于案件的任何事情,而是问道:“请问?贝克街怎么走?”
两名警察训斥道:“这里是警署,是你们能随便进来问路的地方吗?而且你们手上不是有伦敦的地图吗?跟着地图走啊。两个小孩,现在宵禁,你们赶紧离开,回去找自己的父母。”
“我们是流浪儿。”
“那就回你们的贫民窟去。反正不要来警署待着。”
我们悻悻离开,来到警署门外,我吐槽道:“伦敦的警察长得都这么可怕的吗?”
张美玲越想越觉得不值:“你是想去贝克街找福尔摩斯吗?我们是来找警察的,目的必须达到,走吧!再进去问问。”
我们两个再次欠揍地推门而入,在两名警察惊讶地目光下,我们又提出了一个欠揍地要求:“麻烦先生您告诉我们,有没有那个警察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请假离开了?”
两名警察突然变得很配合,其中一名脸上干干净净的警察说:“你以为今天只是我和斯诺值班啊?本来有三个人的,另一个就像你说的,在凌晨三点三十多分请假走了。现在我俩要干三个人的活计。烦死了,薪水还低。”
“那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
“爱德华·爱迪生·肖恩·贝克。”
“爱德华·爱迪生·肖恩·贝克?”
“对。”
“thank you.”说着,我拉着张美玲夺门而出,终止了这次尴尬的谈话。
就在嫌疑人即将确定的时候,张美玲又来雪上加霜:“我们从白教堂警署跑到白教堂都花了二十多分钟。这么算下来,即使他是大人,从警署跑到白教堂也应该要花上十六七分钟左右吧?但是加上十六分钟,杰克行凶的时间是三点四十五,三点三十加上十六分钟即使三点四十六分,刚好行凶完了一分钟。这个时间对不上啊。”
“那名警察在伦敦生活,它比我们熟悉多了。”我反驳道。
张美玲接着开始计算:“但是即使它比我们熟悉,也应该要花上十四五分钟到现场啊。加上这十四分钟,三点四十四分,他和尼古拉斯交谈都用了两分钟左右。三点四十六分,刚好行凶过完一分钟。我感觉不可能是他。”
我无言以对,现在去找凶手,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带着她回到大本钟下,李荔他们呼呼大睡的地方,我们两个就这样靠着大本钟,魂牵梦绕于嫌疑人是谁——这件破案时重要的大事,迟迟无法入眠,直到旭日东升。
露宿街头,他们被车声吵醒。路边的名流绅士,穿得体面,站得板正,提着公文包从我们旁边路过,都是以满脸嫌弃的神情。李荔站起身来,带着我们来到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包里还有二十英镑,先买点东西吃吧。”
我们进到一家香气扑鼻的面包店,拿了三个长条面包去木制柜台前,问道:“先生,请问这种面包多少钱。”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先生,穿着白色衬衫,一条黑色围裙。
他答复我们道:“八英镑一条。”
李荔拿出三十英镑,拍在柜台上:“找钱。”
这让他犯了难:“先生,请问有零钱吗?”
李荔不想和他磨叽,于是帮他算了起来:“八英镑一条,我们买了三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