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荔见人都赶来了,坐在我的肩膀上,先喊道:“安静!”接着大声问道:“刘佳生在不在?”人群中,一个高个子举起拳头。李荔喊道:“刘佳生,你出来一下。我需要你当翻译。”刘佳生穿过人群出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约翰以及他同队的人。约翰凶狠质问道:“张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抓他?”李荔目光坚定地道:“张临琛,昨天晚上犯下两起杀人案。证据一会儿自会给你看。”约翰在原地撒泼打滚,无理取闹起来。李荔态度僵硬,一脚一脚把踢他屁股,把他踢回人群里。为了平复在场几十号人的恐惧心理,李荔先给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这个人名叫张临琛,是昨天晚上那两起命案的元凶,最终被我——们队的大名鼎鼎的侦探——张柯抓到了。接下来,我将带大家感受一下身在社会主义国家的美好。要制裁他,肯定是有人愿意,有人不愿意。在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一直有一句话,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当然,在场各位有不少人信仰基督教,对生命抱有崇高的敬意。现在我们决定采取投票的形式,到底是杀,还是不杀,都由你们掌握。如果全都决定要杀他,那我就公布证据,由他自己选择死法,再由他自己动手自杀。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人选择不杀他,那我们就饶这个狗汉奸一条狗命。这一切全有你们心里的上帝决定。”刘佳生扯着嗓子喊完这段话后,李荔接着问道:“现在,决定让他死的,请举手。”
在场众人中,只有约翰没有举手,反而还质问我们:“你拿出证据来啊?无凭无据,叫我难以信服。”我把张美玲拽过来,从左兜里掏出一颗子弹,指着张美玲道:“这是从这个小姑娘体内取出来的子弹,是张临琛射进去的。”又从右兜里拿出一颗子弹:“这是昨天晚上那两个死者体内的子弹。一模一样。”相信站在前排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前排的人涌上前来,然后向后面传话道:“对!是的。这两颗子弹都是一样的。”约翰还是想让我们颜面扫地,道:“如果是凶手想故意嫁祸张呢?那你们不是让他得逞了?”我反问道:“那我们来调查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逃跑呢?”李旻烨就像是唱相声一样和我一唱一和:“心怀鬼胎呗。”约翰钻字缝道:“那万一是他的确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以为被你们查出来了,要处决他呢?”我冷笑一声道:“你不要再护着他了。在这座庭院,张临琛亲口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我们队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约翰道:“同队?你们可以互相包庇。而且那个时候没有外人在场,不是吗?”我们打狗忘记看主人了,没想到约翰是个这么会诡辩的人。我只能放出大招了,对他们道:“各位,现在把你们枪里的子弹拿一颗出来,只用一颗就足够了。拿出来以后,交来我这里。”李荔从我的脖子上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桌子,摆来我的面前。每一个来交子弹的人我都记住了他们的相貌。直到最后一个人来交子弹,也只有从张美玲体内取出的子弹和张临琛的子弹一样。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问约翰道:“先生,这就是所有人的子弹,心服口服了吗?”约翰还是在鸡蛋里挑骨头,道:“这么多子弹,万一凶手有两把枪……”“李荔,拖回四合院去!让他自己和自己无理取闹去。”我急忙打断。李荔和几个人过去抬他不动,还被他推搡开,刘佳生队的两个大力士走过来,把他整个人抬起来,背对地,脸朝天,一路抬他回到四合院里。现在在场众人都信服我们了,一致同意公开处决他。
张临琛死前指天大怒道:“由姬大盗!你个骗子。为什么就只有我用这把枪?你不是说你们都在用吗?我今天被抓,都是你害的。不报此仇,我死不瞑目!”说完,只听见一声巴雷特狙击枪的枪声,张临琛的头,被射穿了。我们立刻拔枪,瞄向四周制高点,可是凶手撤离速度极快,早已不见。人群骚乱,三三两两惊叫着跑回自己的房子。现场只有我们几个,看向张临琛,只见他死死盯着盛宋院左边一幢小楼的三楼。我们想尝试合上他的眼睛,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努力,他的头依旧死死盯着那幢小楼的三楼,头都不会偏移。李荔说道:“他虽然罪不可赦,但咱们还是把他送回他的队伍里去吧。”我们抬上他,一路淌血,把他送到约翰的那里。约翰看见张临琛的尸体以后,无奈地笑了,之后仰天长啸,再之后,他发疯般地推开我,我摔倒在地。他变得神志不清,行为癫狂,时而大笑,时而哭泣,吵得整个四合院不得安宁——他疯了,这个痛失此生挚友的人疯了。他夺门而出,最终发现他,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他淹死在犷元院的水塘里。对于这件事,我们受了很长时间道德上的谴责。张美玲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我们这叫伸张正义吗?我怎么感觉我们才是这个罪人。如果我们不抓他,他就要去害更多的人。但是我们抓他,一下子间接导致赔上了一条人命。”但是这时,李荔又问道:“江华去哪了?你们谁看见她了?”
江华突然失踪,这紧凑的就像是凶手的报复一般,又像是有预谋的犯罪计划。当下,我们得罪了太多人,已经有一个队伍被我们弄得支离破碎,我们没有办法再厚着脸皮请他们去找江华,只能自己前去。
整座园区面积特大,楼房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