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凌语惊恐地喊道。
“萧白!萧白!我错了!我错了!姐夫!姐夫……”
无论她怎么呼喊,都喊不来那个已经走了的男人。
她想起小时候,她跟在姐姐屁股后面,和萧白一起玩耍,那个时候起,她想要嫁给他的念头就萌了芽。
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白色的短衬衣,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快乐的成长时光总是特别短暂,在少年16岁的时候,一场车祸夺去了他的父母、大哥的生命。
他一蹶不振、郁郁寡欢,后来他便消失了。
听姐姐说他去了意大利。
她念念不忘,直到十年后再见到他,他已是姐姐的未婚夫。
他又回到了儿时那般阳光青春的样子,他笑的还是很好看,只是个子长的很高,像一棵参天大树。
他甚至和姐姐一样宠自己,他会牵着姐姐的手,搂着姐姐的腰,有时将姐姐公主抱起。
她多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她在姐姐回去的途中安排了一场小的意外,只是希望拖延时间,希望她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自己与男人的那一幕。
可计划之外的突发事件,直接夺走了姐姐的生命。
她后悔、无助、害怕,转而又看到一丝希望,她以为可以取代姐姐站在他的身边,可却被他拒之千里。
她不解,为什么姐姐都已经死了,他还不接受自己!
直到发现接受姐姐心脏的那个阿兰便是他一直在联系的人时,她几乎要抓狂。
人都已经死了,留一颗心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装什么菩萨?她开始憎恨姐姐。
还好他没有爱上阿兰,还好阿兰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便顺水推舟,劝她安心去天堂。
她暗恋他十年,又等了他四年,他却转眼娶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真是可笑......
也是从姐姐离开之后,他似乎就变了。
他不再宠她,不再对她有耐心,甚至还十分薄情。他能让两个男人玷污她的清白,也能让一群人这般恐吓她。
直到锐利的刀锋划破她的嘴角,她才意识到他的可怕。
钻心蚀骨的疼让她忘记了呼喊和求饶,每一个细胞都如同撕裂一般,鲜血流进她的嘴里......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他是一个绝情、狠厉的变态。
床单已被染红大片,女人痛苦地蜷缩在床上,痛到翻滚。
紧接着,女人又被按住四肢,这时医生过来,给她打上麻药,现场止血、缝合。
凌语在麻药中安静下来,连缝合手术结束了她都没有察觉。
那行人在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话:
这是少爷对你害死凌馨小姐和阿兰的警告,也是今天你欺辱少夫人的警告。
女人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巨大的恐惧和疲倦吞噬着她,终于,她昏睡了过去。
会所的一间办公室内,男人坐在转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
直到一个身穿西服名为邓鹏的保镖进来,汇报一切处理完毕,男人才“嗯”了一声。
“少爷,”邓鹏抬眼看了男人一眼,“她好歹是凌氏的千金,我们这么做,岂不是和凌氏闹翻了脸。”
男人停止了转椅,沉声道:“我量她不敢跟家里说是谁干的,一是怕我将她被玷污之事捅出去,二是怕她害死自己姐姐之事被家里知道。”
“因为她,断了凌氏与萧氏的联姻,若凌家那位知道,也不一定会饶她。”
邓鹏低下头不再说话,欲言又止。
许久,他又问:“今天我们是当着以薰小姐的面带走凌小姐的,会不会......”
萧白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道:“我也好奇她会怎么做。”
男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午夜。他到了二楼,盯着她的门盯了半晌。
他有些后悔,或许他早一点出现,事情就不会演变到今日的局面。
他发现阿兰有轻生倾向时,便第一时间回了国,3月他见了阿兰,也正是那天,他在咖啡厅见到了夏妍。
当他准备在国内长期安定下来,也准备接手家族事业的过程中,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阿兰便服下安眠药离世了。
凌馨的心脏也随之而去,他痛不欲生。
再见到夏妍,是6月的一天,他经过公园时,摄影师正在为她拍婚纱照,她和李楠笑得很幸福。
他看了很久。
后来再见她,便是钱朵朵为她安排的单身宴。
他看她带着黑眼圈的那双眸子没有太多的光彩,可仍然笑得很张扬。
鬼使神差地,他在她输了大冒险游戏时,对她说: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他以为她会拒绝,结果她说:好啊,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