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梦,你这是怎么回事,是又被人追杀了吗?”叶夫人看见叶倾梦衣衫上的血污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叶倾梦在她面前转了两圈,向她表示自己没有事。
“没事就赶紧回房里换衣服,浑身血不拉几的站在大门口,吓不吓人啊,别人还以为我们叶侯府闹鬼了呢。”叶夫人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在那转圈圈的叶倾梦。
叶倾梦汗颜,不愧是亲妈,嫌弃起来毫不手软。
她正准备回屋又被叶夫人叫住:“再过五日就是你姐姐和三皇子大婚的日子了,你这几日可别再出去到处乱晃了,再受伤了都没法替你姐姐送嫁。”
“是是是,我知道啦!”叶倾梦敷衍了一下她的娘亲。
回到房里的叶倾梦坐在桌子前双手撑着下巴双眼盯着桌布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画梅放下手中的铜盆用看小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小姐啊,别犯花痴了,七殿下神仙那般的人物你怎么可能呢?”
叶倾梦斜了她一眼,用手帕遮住脸一脸娇羞道:“小画梅,你知道吗,小宝贝他抱我了。”说完,还故作忸怩的扭了两下身子。
画梅听了她的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夭寿了,七皇子竟然抱了她家花痴小姐,这世界太疯狂了。
而叶倾梦还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用手指绞着手帕转圈,一脸心驰神往的样子:“阿姐就要和姐夫成亲了,你说齐燃小宝贝什么时候身披金甲圣衣,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画梅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小姐你想得真多,而且七殿下都是穿白衣,哪来什么金甲圣衣?”
叶倾梦白了她一眼:“多什么呀,我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齐天大圣。”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七殿下肯定不会同意的。”画梅不知不觉就被她带跑偏了。
......
“不是让你跟着叶倾梦,为什么擅离职守?”齐燃坐在书案前,手指轻轻扣着桌角,冰凌般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云霁。
云舟看好兄弟跪在地上连忙出声替他辩解:“主子,云霁也只是想来帮主子的忙而已,再说了那三小姐能耐得很,一刀一个山匪。”
感觉到齐燃冰冷的目光射向他,云舟立刻闭嘴不敢再多言什么,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
“云霁,你知道军中大忌是什么吧?”齐燃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
云霁心中猛的一震,从前他跟随过齐燃待过军营,上过战场,军中最忌讳的就是不服从主帅的命令,曾经一起上战场的一个兄弟因为擅自行动害死了好多无辜兄弟。
“属下知错了,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擅自行动了。”云霁低下头向齐燃认错,没有不服气。
齐燃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看他,纤长的手指仍旧在桌角一下一下的轻扣着,每一下都在云霁心上狠狠砸了一下,房中燃着的香一寸一寸的下移,升腾起飘飘渺渺的烟雾。
云霁笔直的跪在那里,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
“自己去领三十板子。”
半晌后,他终于听见齐燃清冷的声音,他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起身向外面走去准备受罚。
“领完罚继续去叶倾梦那边跟着。”
身后传来齐燃的命令,他连忙答应道:“属下遵命。”
“去天牢看看方小侯爷审的怎么样了?”齐燃起身对云舟吩咐道。
云舟闻言立刻跟上,随他一道去往天牢。
天牢里,悍匪的头目被铁链锁在刑具上,浑身已经是鲜血斑斑,方知意坐在桌前把玩着折扇,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小侯爷到现在还没审出来啊,属下还以为小侯爷多大能耐呢,说要自己一个人审讯。”云舟见这匪首什么都没有吐露,嘴巴又开始损起来了。
“嗤。”方知意听到他的话冷笑了一声,桀骜的眸子中满是不屑。
方知意抬眸看了齐燃一眼,没有说什么,站起来理了理衣摆,走进了牢房,看着匪首口气慵懒道:“不打算交代吗?”
匪首很有骨气似的闭上了眼睛,以表决心。
方知意轻笑一声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拔开刀鞘,刀刃极薄,闪着冷冽的寒光,他将刀刃轻轻贴在匪首的耳后。
感觉到耳后蓦地一凉,匪首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耳边传来方知意幽幽的低吟:“要不要见识一下本侯爷剥人皮的本事。”
匪首睁眼看了方知意一眼,故作镇静道:“我是不会害怕的,你有什么招都放出来吧。”
方知意轻笑了一声,桀骜的眸子中噙着轻蔑的笑意:“我这匕首快的很,在你的耳后到下巴上轻轻一拉,你这脸皮呀就能撕下来了,反正你这种人嘛,也不需要脸皮。”
说着,他的手骨微微一用力,冷薄的锋刃割开了皮肉,拿着匕首的手向下滑动,鲜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
刀刃停在了下巴处,他的手腕微微一转,刀尖刺进皮肉,微微用力,皮肉便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