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三番放我走?”
“我当你是无依无靠的孤魂,不小心才进入桑春雨的躯壳中,”郁昶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我当你同桑春雨不一样,对我怀有善心,可我父亲被皇帝所杀,你明明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桑春雨被掐疼了,轻轻哼了一声。
郁昶如梦初醒,颤抖着把手给松开。
桑春雨见过他发怒,也见过他不伪装的样子,可是郁昶的怒气从来不会针对他,这次郁昶气势汹汹,着实将他给吓到了。
他的胆子不大,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天道。
如今任务失败,天道也没出现,面对着郁昶的怒火,桑春雨眼中积蓄着泪水,瑟缩着躲他。
郁昶……郁昶不会现在就把他给杀了吧?
原书中两人决裂的情节没发生,现下是要开始决裂的剧情了吗?
桑春雨看似已经恢复完全,实则身体还十分虚弱,在郁昶的质问中,使劲摇头,脑袋一阵阵眩晕,眼泪掉到了郁昶的手背上,郁昶整个人都是一抖。
“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郁昶狠不下心来。
他捧住了桑春雨的脸,心拧巴成了一团,还没生完气,已经开始为桑春雨开脱。
“我是……”桑春雨想说,他确实是故意的。
不过要是真这么说了,估计会死很惨。
在郁昶期待的目光中,他急得想哭。
郁昶脸上的期待一点一点消失,表情凶狠了一下,紧接着便完全放弃了同桑春雨较劲。他抱住桑春雨眩晕软下来的身子,往房间里走。
侍从们低着头,在郁昶的身影即将消失时,听见了他的话。
“再拨来几个人,将他看住,不许他出去。”
*
“天道……”
“天道?”
桑春雨在被郁昶质问后,便完全失去了自由,只能待在房间里,而郁昶似乎需要冷静,接连几日都没过来看他,只让侍从拿了药天天过来喂,还有专人过来替他梳理经络,不至于让他的身子出问题。
原本桑春雨想趁着没人时,将天道唤出来。
后来一摸身上,才发现储物袋没了,这时他才明白过来——估计是郁昶那日救他时,将他身上碍事的东西收走了,储物袋就是其中之一。
郁昶应该是没打算翻他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接下来的几日都如此照顾他紧张他,也没发现储物袋中的东西。
郁昶也并非小偷小摸之辈。
只是他将冯世子的嘴给堵上了,情节便让郁昶看见了桑金盛写的遗书。
种种事情,都是不可抗力,情节作祟。
天道不能被他唤出来,桑春雨心中的慌张到达了顶峰。
为何会这样?
郁昶不知将他关了多少日,桑春雨看着窗边日升日落好多次,却都没数。由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慢慢平静了下来,知道慌乱也无用。
他如今任务失败,推算着下一个情节,估计便是郁昶刺杀皇帝。
而任务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让皇帝好好活下去吗?
他怎么样才能阻止?
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
答案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这日,郁昶身上还是带着血回来的。
桑春雨知道,郁昶先前隐忍,并非代表他脾气好,相反,他脾气可能比起原来的桑春雨还要差一些,尤其是不用再隐忍后,杀人比杀鸡还痛快。
但桑春雨别说杀人,哪怕是杀鸡都不敢。
郁昶进门后,桑春雨便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比起先前还要浓烈,到了一种需要捂鼻子的地步。
郁昶看见他捂鼻子,神色阴沉,冷声一声:“嫌弃我?”
他故意扯开桑春雨的手,往他的面前凑,在桑春雨泫然欲泣的眼神中,低下头,幽深的眸子盯着桑春雨的嘴唇,忽然间向前啃咬他的唇瓣。
桑春雨气得打他。
这种时候,郁昶便不生气了,所有的怒火通通烟消云散,只剩下亲近的欲.望,伸出手去抱桑春雨,扯他的衣裳。
直到把桑春雨憋得喘不上气来,他才大发慈悲,松开了桑春雨,同他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