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后路。
他并不猜忌谢之容,也无伤害控制谢之容的意图。
但他错估了一点,便是在谢之容对他用情至深的情况下,他的防备,对谢之容来说,便显得如此令人绝望。
“陛下,”炽热的吐息侵蚀着喉咙处的皮肤,“如果这样做的是您,臣断然不会因为所谓的折辱谋反,陛下,无论您对臣做什么,臣都不会起谋反之念。”
他都,甘之如饴。
只要对方是萧岭。
只要,是萧岭。
舌尖在喉结上一掠而过,带来一阵急促地上下滚动,“陛下,您信臣,好不好?”
下一刻,天旋地转。
这一直裹着层温良谦恭的人皮的妖物终于露出了獠牙,桌上的东西尽数被扫了下去,萧岭猝不及防被推下,痛楚却并没有传来,谢之容先他一步,将手垫在下面,居高临下,却循循善诱,“您信任臣,对不对?”
是瓷器坠地的脆响。
呼吸交织着,缠绵着。
再亲密不过的爱侣,也不会如两人这般。
萧岭听得见自己心跳急促无比,亦感受得到,谢之容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
耳边轰鸣着,理智岌岌可危。
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声响大惊失色,许玑立时唤道:“陛下。”
“别进来!”萧岭厉声回答。
明明该是天子之怒的威仪,却听起来无比慌张,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