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是命人将谢之容叫回来,还是自己去见,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萧岫又回来了,头儿不抬地道;“阿岫落下什么东西了?”
“……是臣。”
萧岭惊讶地抬首,“之容。”
谢之容脱下大氅,因身上还沾着寒气,并没有立刻就到萧岭面前。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
“臣亦有话想同陛下说。”
萧岭心中猛地生出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
小指擦磨了一下膝上锡奴精致的锦缎套,“你说。”
“臣在半年前,夜中常常不得安枕。”
萧岭眼眸霍地睁大了。
那种预感,已经呼之欲出。
“那你,是睡不着吗?”
谢之容语气轻缓,慢悠悠的,摇头否认,“臣睡得很沉,只是做梦,梦境奇异,每一次的梦,与上一次都可恰到好处地衔接。”
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
谢之容上前。
“你……”萧岭心中惊涛骇浪,系统那个狗东西不是说谢之容什么都不会记得吗,他的语气里染上了从未有过的、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切,“梦到了什么?”
距离在拉近。
但萧岭并没有意识到。
“梦中,臣大逆不道,起兵谋反,”谢之容居高临下,垂首,看向萧岭微缩的瞳孔,“将陛下,困于内宫之中。半年来,始终如一。陛下,”微凉的手指顺着喉结爬上下颌,“是否觉得这个梦境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