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见岩脊稳稳地落在地上,深深地砸入地面。
温迪却很快发现,这岩脊丝毫没有伤到他,只是隔开了视线而已,不由松了口气,把衣服放下,转身走开了。
摩拉克斯看着面前的岩石障壁,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堂堂武神就拿神力干这种事么?
更奇怪的,他站起身来,发现衣服里缺了一件外套,也不知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他勉强套上衣服,拿过毛巾开始擦起了头发。
身边若有一阵清风微拂,棕发上的水迹渐渐干涸。
岩脊只是隔开了人,并没有将空间完全封堵。
那些风……
“如果你感受到身旁有风起,是远方的神明亲吻你。”
熟悉的声音响起。
摩拉克斯一怔,不由抓紧了手里的毛巾。
他原以为自己已习惯诗人一贯不着调的言辞,此刻却再度有些心神不宁。
良久,他披散着发,穿着两层薄衫,漫步走出门外。
温迪站在门口,微笑着说:“我为你穿啊。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喔。”
摩拉克斯听到这明显讨好的话,不由面露诧异。
温迪却忽地摇了摇头,说:“你这样不行的,你要淡然处之,这样对方才会觉得你理应这样被服侍。”
摩拉克斯若有所思,所以之前就是这样故意设计他的吗?
温迪已开始为他套起了外套。
那双纤细的手仔细地整理着领口,扣紧了扣子,穿的时候确实并没有多熟练,指尖和碎发若有若无地扫过去时,有一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诗人明亮的眼眸里忽然带上一抹笑意,而后在系上腰带时,手流连在腰间,稍微用力一捏。
摩拉克斯不由轻哼一声。
诗人赞叹:“这声音真好听。”
摩拉克斯沉声道:“巴巴托斯,自重。”
温迪睁大了翠绿的眼眸,眼神里一片无辜:“我一阵风能怎么重呢?我又不是石头。”
摩拉克斯这话被堵的没话可说。
“何况,我真的已经很克制了。”
在耳边说过这一句话,温迪转身走了。
摩拉克斯不由扶额,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之前他帮忙穿衣服也没有这般感受吧?
怎么看起来无论如何温迪都很享受呢?
明明说是给他帮忙,到底是谁更惬意啊?
如果说一开始他觉得这只是无足轻重的细枝末节,现在显然认为这是最为艰难的考验了。
摩拉克斯不由叹了口气,艰难地甩开杂念,回到房间继续工作。
夜色渐渐深了。
他放下纸笔,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身旁没有吵闹声,也没有风声,他走到隔壁房间看一眼,也是空荡荡的。
待到走出门一看——
温迪正在石头上坐着,手撑着下巴,翠绿的双眸半睁半闭,本来很灵动的色彩却在此刻显得有些孤寂。
摩拉克斯忍不住问:“你呆在此处,是有何意?”
“我来学习下怎么成为一个石头,可以更重一点。”
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可这描述听起来又让人忍俊不禁,但摩拉克斯仔细品味之下,又感觉话里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像是在赌气似的。
他觉得对方的行为不对,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贯相处下来,如果哪里不太对劲,明明不是他的问题,但问题又会不知不觉地回到他身上来。
而且再怎么说,总归不能让温迪一直呆在这里,孤身一人风餐露宿。
半晌,摩拉克斯缓声道:“是我言辞过重。”
温迪抬起眼眸,却问:“你有没有什么诚意?”
虽是质疑的语气,但应和着少年清凌凌的音色,不仅不会让人反感,甚至还会让人不自觉地循着话里的意味思考。
摩拉克斯有些为难。
如何展现诚意,是他没有预料过的要求。
但是稍微想想之前相处温迪的要求,他大概明白了——
摩拉克斯再度伸出双臂,将对方抱了起来。
温迪轻声地笑了,安静地倚靠着坚实的怀抱,感受到身边传来的温暖的气息。
摩拉克斯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