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谢、谢、你。”
晏竹安捏捏她脸，“啊巴、啊巴。不客气。”
“我们得赶紧离开。多待一天，危险系数便高一分。更何况，殷泽远在我们手上也是一颗定时炸弹。”
乔乔挥开手，白她一眼，阴阳怪气。“你也知道是定时炸弹，某人死活要带出来。等会真杀个……”
她飞快捂嘴，眼睛骨碌骨碌转。
不能再乌鸦嘴！！！
晏竹安正静静等她下文，看她一脸惊恐，追问：“等会会这么样？”
乔乔一把捂住她嘴，含糊道：“不会怎么样。你只要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嗯。”一声嘤咛打断两人对话。
晏竹安迅速冲过去查看他情况。
殷泽远迷瞪着眼，“原来这就是丧尸的世界。”
乔乔抖腿，“对对对，你仔细瞧瞧面前的人脑袋发光不？”
晏竹安停下，没好气拍她一掌。“一边去。”
她三下两下爬到床上，半晌后，她吊个头下来。“真变丧尸了？”
晏竹安忍住想捏死她的冲动，硬生生从牙缝挤出一个字。“滚。”
乔乔麻溜盖好被子，闭眼睡觉。
下边，殷泽远心有余悸摸摸自己的手脚，向她求证。“真没有变成丧尸？”
晏竹安顿住，“你看我脑袋发光吗？”
他老实摇摇头。
晏竹安在本子上记录，头也不抬。“催吐及时，胃里没有试剂的残留物。但不排除你吸收试剂的速度快。”
她拿出角落的麻绳，“以防万一，你还是得被绑着。”
殷泽远：……
他痛快伸出手，“绑吧。”
多绑一天，少绑一天无所谓，重要的是，逃离老女人的手掌心。
确认没有问题后，晏竹安翻身上床，和乔乔挤在一块。
屋内，呼吸声渐渐绵长。
她从怀里掏掏，拿出封面相同的另外一本小册子。
翻开，在其中一页停了许久许久。
最终盖上，塞回原处，合眼。
*
次日，乔乔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翻身下床，‘啪嗒啪嗒’趿拉拖鞋往门口赶。
手碰到门把手的一瞬，思绪渐渐回笼，她顿住，看向床上呼呼大睡的殷泽远。
真是……
乔乔深深叹口长气，把门开个小缝，单手撑在门框边，露出得体的微笑。
“有事吗？”
管家愣住，一板一眼进行他的通知。
“尊、敬、的、小、锡、家、长，我、们、诚、邀、您、参、加……”
乔乔受够他慢吞吞的语速，一把抢过邀请函。
“谢谢，我自己会看。”
说完，她要关门。管家却伸进门缝，死活拦住她。
乔乔心惊胆跳，面上不显半分。“还有事？”
他连比带划，乔乔恍然大悟。“晏竹安我会通知她，别担心。”
不等管家回应，她‘砰’地将门关上，留下他和门面面相觑。
乔乔攥住邀请函，走到床边，把住床沿，疯狂摇动。
“赶紧起来，别睡了。”
晏竹安揉揉惺忪的睡眼，殷泽远则在上面蠕动。
一个鲤鱼打挺，嘿，没起。
乔乔默默撇过眼，把邀请函在她眼前晃晃。
“丧尸老师邀请我们中午12点参加小锡的欢迎宴会。”
“鸿门宴。”她吐出三个字。
乔乔打个响指。“bingo，答案正确。不过人家态度摆在这，我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跑吧。”
晏竹安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哑声道：“恢复好了？”
乔乔嘿嘿一笑，“小命面前，任何困难都不叫困难。”
“唔唔唔——”
殷泽远疯狂蹦跶，试图引起她们注意。
乔乔嫌弃，“怎么把嘴也塞住了？”
晏竹安打个哈欠，“怕他半夜起来咬人。”
乔乔想想也是，对他的呼声充耳不闻。
‘哐当——’
殷泽远成功把自己蹦跶到地下。
乔乔扯出布条，“给你两分钟，想说什么赶紧的。”
殷泽远：“放开我。”
乔乔：“不可能。万一你是丧尸怎么办？”
“我不是。”他反驳。
乔乔幽幽道：“这年头，坏人脸上也不会写上‘坏人’两个大字。丧尸也逐渐向文化尸过度，装得比人还像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文化尸。”
殷泽远：……她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他倔强重复，“我不是。”
乔乔一掌抓住他脑袋，调动异能。“嗯，没发光。暂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