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位置,所以都没见过京中御前的贵人。
但他们都听说,后来三年,远定小侯爷转战千里,南征北伐,于九死一生中生生把领土往外扩张了数十里。
而后小侯爷把远定侯夫妇的枪和剑,一南一北,插在当初侵犯国土的敌军首领面前。
从此后,远定军威名远扬,南北邻国相安无事。
可后来,小侯爷失踪了。
巡抚惴惴不安地仰视着叶沉洲。
三年的时间,让他本该黑黄的皮肤变得白皙,也让他凶煞锐利的气息淡了不少,所以巡抚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县令已经不能顶事了,巡抚忽然想起方才叶沉洲打断了他,脑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转了一圈。
“来、来人,扶我起、起来。”
不明真相的官差和随从在蒙圈的对视中把县令和巡抚搀扶起来。
巡抚的气势一落千丈:“本官深思熟虑后,认为苏妤刚才的肺腑之言真挚有理,让人……感动,本官便不再强人所难,婚约作罢。”
终于如愿以偿,苏妤笑着和叶沉洲对视一眼,优雅地对巡抚盈盈一鞠。
“免了免了。”巡抚忙摆手避开这个礼,即使苏妤现在的身份还是低下的商贾之女。
巡抚偷偷瞅了叶沉洲一眼,见他没有追究,不由松了口气。
叶沉洲悠悠将目光转到县令身上:“大人,快晌午了,我要回村做饭了。”
县令也察觉到叶沉洲没有怪罪之意,连忙回话,嗓子都破了音:“审完了,没罪,都没罪,您俩位都是受害者,您请回,请。”
他只想请这尊大佛快点走,再不走,他就要亲自给他造个庙供起来了。
话音一落,叶沉洲连眼神也懒得再给,把嘉兰手里的锦盒交给琴坊掌柜,拉着苏妤便走了出去。
百姓看完了这场莫名其妙结束的官司,散场各回各家,魏大娘也随着人群匆匆离开。
顾大娘一直担心着苏妤和叶沉洲的情况,见她们出来,开心道:“还好你们平安无事,真是老天保佑啊。”
“啊!”府衙里面突然传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然后春娥踉踉跄跄地从衙门里走出来,她走一步笑一下,脸色白得吓人。
“你是冯有德的夫人是吧?冯有德行刑完毕,你领他回去吧。”一个官差走出来,对春娥说道。
只要不是谋朝篡位的罪犯,他们死后都是可以被亲属认领回去入土为安,如果无人认领就会被官府直接埋到荒郊野外的指定位置掩埋。
春娥一听,尖叫一声后立刻飞快跑走,把路上急着回家的魏大娘撞了个狗吃屎。
顾大娘重重叹气,为同村几十年的冯老头,也为遭遇可怜的春娥:“她算是自由了。”
冯老头没有后人,他一死,就没人再去管春娥的去向,她也可以继承冯老头的一大笔家产田地。
苏妤想起,冯老头曾在她和叶沉洲面前发过誓,若他再对她生出邪念,便后继无人,不得好死。
苏妤淡淡笑了笑:“都是报应。”
很快,嘉兰从后面走出来,苏妤忙上去拉住她的手:“你怎么知道叶大哥在琴坊典当了东西?刚才多亏有你。”
嘉兰掩嘴一笑:“我和掌柜是老熟人了,再说,多亏有谁,你还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也明白了昨日在村民面前说要报官时,他眼中异样的情绪。
他不想被人知道真实身份。
甚至是对她,也从没透露过一星半点。
可是他又用那一枚价值不菲的、甚至代表地位身份的玉指板去为她买一把琵琶,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有无法言说的苦衷吧。
“公子,这么贵重的玉指板,还请您收回去吧。”琴坊的掌柜匆匆赶出来,对着叶沉洲道。
琴坊可以用名贵的器物首饰作银钱交换商品,但仅限于能卖钱的物品,而不是能让当官的下跪的物品。
掌柜道:“这枚玉指板小人收下后便一直妥善保管着,不敢让它受到任何损害,今儿就物归原主吧。”
谁知叶沉洲把锦盒推回去:“你先拿着,日后我再来赎。”
掌柜苦着脸道:“小的这店里……”
“就这样。”
嘉兰给掌柜试了个安心的颜色,掌柜只好把锦盒放回木匣里,又问道。
“苏姑娘,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前日你演奏一曲后,有好几位客人寻声而来,想找你拜师学艺,不知你是否愿意来我琴坊授课?”
惊喜来得有点意外。
只有有钱人家的小姐才有闲暇和资本学雅乐,比起手帕,授课比做绣娘更容易赚到钱。
苏妤笑道:“自然愿意。”
掌柜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他们几人还有事要说,便笑着告退:“等姑娘得空,请到店里详谈。”
掌柜走后,顾大娘也道:“我怕小安吓着,没让他出来,你们聊吧,我得回去给他做饭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