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报!
“渊王妃,几日不见,还是如此不懂礼数啊。”梁太傅傲慢地看向云初,“在这国宴之上,公然泼洒皇上赐的御酒,莫不是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
皇上闻此言,怒而将手中的杯盏摔在桌上,目光锁定云初,等待着她作解释。
而云初却垂着头,让人摸不清,她此刻正在想着什么。
萧烬看到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在害怕,欲要上前辩解,却被云初拉住。
她抬起头来,眸中是深深的委屈,眼角甚至还微微漾着盈透的泪滴。
“回父皇,儿臣……儿臣是失了礼数,可父皇不知,儿臣的身子……”
“嗯?你的身子如何?”
众臣的目光从皇上处,移向云初。
她揉了揉眼角,咬唇道:“儿臣之所以会在皇上面前失礼,是近日总会有晕眩之感,走路之时每每觉得要摔倒在地,还时不时觉得恶心、干呕。”
萧烬不解地偏头看向她,他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些症状,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渊王妃是不是还觉得乏力,整日嗜睡?”席中的某位大臣问道。
云初凝思片刻,装乖点头,
“是呢!”
“这、这是好事!”那位大臣激动地站起身来,云初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原来是册封大典那日,曾为她说过话的徐中书。
“徐中书,快快道来其中缘由!”皇上着急地催促道。
徐中书,“这就是害喜的反应呀!臣家中夫人有身孕之时,最早期也是这样的情况,所以臣才说这是好事,渊王妃这十有八。九是有了!”
皇上默然片刻,欣然而面露喜色,“好、好啊!渊王妃果然是天乙贵人,这肚子里的孩子,必然给皇家添福!宴会过后赏,重赏!”
一时间,不仅是皇上,在场的臣子都忘了云初方才的失礼之举,纷纷恭贺她和萧烬。
只有梁太傅和梁楚楚父女俩,脸色灰如土,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没人注意到,坐于东侧的萧卿言,双手于桌面紧握,微微颤抖着。
“烬儿,你可要好生照顾你的王妃,万万不可怠慢!好了好了,你们俩也无需在意什么礼节,入席就坐罢!”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上旋即换了副面孔,温声和气,生怕云初磕着碰着,赶忙让萧烬扶着她回到坐席。
两人回到位置,萧烬蹙额看着她,眉宇间写满了不悦。
云初也知道,说谎是不好的,特别是在天子面前说话,这可是犯了要杀头的欺君之罪。
可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在方才那种情形,若是她随意说她害了病,皇上也绝对不会饶了她。
轻则杖责,重则杖刑。
杖责对于男子来说,倒也还好,有她的药膏,十天半个月便能恢复。
于她而言,可就不止十天半个月了。
重点是,挨板子遭罪呀!
所以情急之下,她脑子一热,就想到了这个谎。
反正她只是说了类似的症状,又没说她有了身孕,是徐中书和皇上误会,倒时候问起来,她也不怕。
思及此,云初一脸豁然,皇上下令开
宴后,她便悠然尝起美食。
这一顿盛宴吃得她一点也不舒服,不仅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举动,还要看皇上的脸色夹菜。
用膳间,不少大臣都起身借着敬酒祝贺的名义,趁机攀好皇上。
皇上明显对此有经验,不管是谁的攀好,他都如作一词,没有一丝偏颇,堪称璃梁端水宗师。
应付完大臣,他看向坐在东侧的萧卿言,“卿言啊,你太子哥哥已娶妻,三皇兄的王妃也即将为渊王府添丁,你而今正是大好年华,也是时候娶正妃了。”
萧卿言放下杯盏,交手作礼,笑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亦有此意。”
“哦?”皇上微微惊喜,“你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说出来,今日父皇替你做主了!”
“顾国侯府嫡女,云柳萱。”他直言无隐。
皇上一听,仰天大笑,“你这孩子,倒是跟你三皇兄看上了同一家的姑娘,日后你们兄弟二人,更是亲上加亲啊!”
萧卿言瞥了萧烬一眼,眸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儿臣定会与兄长讲信修睦、熙熙融融。”
“好、好啊!朕今日真是高兴,来,诸位爱卿,一齐举杯!”
皇上举杯起身,殿内一众臣子忙不迭跟着起身。
云初趁着众人饮酒之时,高声叫了一声,“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现在对她有身孕滤镜加持,根本顾不上她有没有礼数,“何事,说吧!”
“父皇应该有耳闻,儿臣与嫡姐的关系不如人意,而今儿臣想借此契机与嫡姐重修于好,毕竟终归是一家人,不知皇上能不能帮帮儿臣?”
皇上淡淡一笑,“小事,你想朕如何帮你?”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