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说不让去,我就没去。”
虞父同样讶异。
他在来医院的路上想了一路,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因为虞母去找了盛家。
“既如此,我们和葛部长没有过交往,他怎么会不惜和曲家结怨,也要帮忙?”
虞母耸耸肩。
两人丝毫没有头绪。
片刻,虞父开口:“我让人备着礼物,下午去盛家拜访。”
“不管怎么说,老盛劝说盛医生给女儿动手术这事也要感谢他们。”
“行,”虞母考虑着,“就下班后去吧,你去文工团接上我,我也去。”
“萝萝恢复的怎么样?”
两人说完这些事,并肩往病房走。
“恢复得不错,盛医生说接下来只要仔细养着,再过三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能跑能跳,不留后遗症。”
虞父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门外的勤务兵敬礼:“首长好!”
盛夙听到后,把手从毯子下拿了出来。
立在一旁,神情冷淡地翻着病历本。
两人走进来,他随口叮嘱了几句,后退离开。
没多久,谭地跑了回来。
虞父听见声音去开门。
见到在外面站岗的勤务兵,微微笑着点头,重新关上门。
“萝萝,盛医生的勤务兵怎么还在?”
虞母扫了眼阮萝,小姑娘换了个回答:“盛医生一定是想让其他医生知道,住在这间病房里的我,是他的病人!”
虞母虞父:“……”
吃过午饭后,虞父和虞母回到单位上班,盛夙紧接着就推着空轮椅过来了。
走廊上的护士们互相看看,顿时凑到一起八卦起来。
谭地关上门,顶着走廊上不时打量这间病房的目光默默红了脸。
门里面,盛夙快步走去病床边。
俯身亲亲小姑娘的唇,随即勾起漂亮的笑:“好久不见,想萝萝了。”
阮萝伸出手去:“才几个小时不见。”
“我刚走就想你了,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很长。”男人站好,含笑看着她,“伸手干什么?”
小姑娘嘟起嘴撒娇:“你抱我去轮椅上嘛。”
明知故问的狗男人。
盛夙开心到满身愉悦:“叫声宝贝我听听。”
阮萝瞪大眼:“你总说让人脸红的话!再说你还没有叫我呢!”
“那我先叫,宝贝萝萝,你是只属于我的宝藏。”
小姑娘控制不住抖了一下:“盛同志,你好肉麻哦。”
男人出声笑,小心抱着她放上轮椅,随后拿下毯子替她盖着腿,弯腰整理。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阮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上的细小绒毛,快速凑近在他白瓷一样的脸蛋儿上亲了好几口。
飞快地说:“你也是只属于我的宝藏!”
随后一连叫了三遍“宝贝”。
盛夙微怔,抬起眸,目光炯炯。
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忽然斩钉截铁道:“虞萝同志,你勾引我。”
话落就亲了过去。
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不到两分钟,阮萝便躲开:“别亲了,嘴巴都肿了,不能出门见人了。”
盛夙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
两人出去时,谭地的脸还在红。
盛夙扫了眼他,随后若有所思地望向医院陈旧的走廊。
没来得及收回的诸多视线不可避免地被他看见。
男人唇角翘了一两秒,随即淡漠地推着小姑娘往医院后面的医患散步区域走去。
谭地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满十分钟就开始感叹。
盛医生和虞萝同志虽然什么也没做,但两人相处起来的自然和谐氛围是他从来没有在盛医生和其他人之间看见过的。
就连和盛医生的父母与爷爷待在一块时,也从未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他倒是曾经在自己的爸妈之间发现过这种氛围。
但爸妈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盛医生和虞萝同志却刚认识几天!
绝了啊。
这就是爷爷小时候给他讲过的民间故事里描述的天生姻缘?
谭地啧啧摇头,和旁边的代班勤务兵道:“同志,我有种感觉。”
“什么?”
“我感觉以后盛医生和虞萝同志会搞对象,还会结婚!”
有句话说得好:不以结婚为目的搞对象就是耍流氓。
盛医生肯定不会耍流氓,所以只要虞萝同志答应,他们就一定会向组织打结婚报告!
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吧?盛医生可千万别让他等太久啊,他想吃喜糖。
谭地吞了下口水,馋糖了。
此时此刻此地除了他,还有许多其他的患者和护士在盯阮萝和盛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