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使闻言沉默了，
许久后才悠悠一叹，面色复杂的给他传音说了些什么。
听到她的解释，张昊内心中不禁闪过一抹复杂。
他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再攻击了
“师傅”
李丽质俏脸上满是煞气的望着正艰难恢复的元灵天女，转头看向张昊语气中带着不甘
按她的想法，这女人敢偷袭自家师尊，不管她是谁，也定要其死无葬身之地才能解气。
却不想，师傅竟让停手了。
“算了”
张昊摇了摇头，大步走到元灵天女面前，看向对方的目光中，带着难以言述的神情。
忽然间他大手一扬，一道紫光便打入了对方体内
刹那间，元灵天女被毁的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重新凝聚了起来，不过数个呼吸，便又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张昊面前
“你”
元灵天女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身上杀气逐渐弱了下去。
“你走吧”
狰狞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柔和，张昊轻声说道。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元灵天女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平静的问了一句。
但任谁都能听的出来，这句话中竟隐隐带着一丝幽怨
跟原本那个傲气冲天、从未将众生放在眼中的元灵天女比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呵呵，元灵有些事你当初不懂，现在依旧是不懂”
也不知为何，这句话竟莫名其妙突然自张昊口中冒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恢复记忆了”
元灵天女愕然睁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不仅仅是她，连不远处的元使跟囡囡同样都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张昊
毕竟这话里蕴含的东西太多，根本不像张昊能说出来的。
此时竟然从他口中讲出，也难怪几女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
但，这怎么可能
明明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竟然感觉到的是祂的气息啊
这不应该啊
张昊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
目光下意识扫过元使、元灵、囡囡几女的眼睛。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虽然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在说他前身就是那个祂，不光实力强大到万界诸天无敌，更是道之始源，当受无尽生灵膜拜。
甚至连自己获得的系统，也都是由其亲手创造出来的
只要他融合始源珠恢复记忆，便能得到前身所有一切
可，自己是张昊啊
若是让祂的记忆回归，那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被回归的前身彻底抹除，还是像以前系统跟自己说的那样，能够跟对方的记忆融合
退一百步讲，就算是两者间完美融合了，那到时候的自己，还会是现在的自己吗
张昊突然间有些明悟，
这么多年来，自己不是在烧香签到获取奖励的路上，就是在想着如何帮助洪荒脱劫，好保下那些对自己亲近的人
这个想法应该没错
但
某些人跟自己亲近，到底是为了自己呢还是前身那个祂
为什么他突然间有一种，自己就像一只傀儡，在被某只隐藏的大手在拨动着命运呢
“我是张昊”
“也只能是张昊”
一阵仿佛嘶吼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停咆哮着，仿佛时刻都在提醒他莫要忘了自己是谁
嘴唇微微一挑，他依旧面色温和的朝着元灵天女挥手，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
“你，离开吧”
看他并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元灵天女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但又像长长松了口气。
“好，我走”
这一次元灵天女倒也果断，挥手将一点星光打入张昊识海后，转身便朝着远方飞去。
对于那星光张昊并没去阻止，任由它融入了自己识海。
“呵呵，苍生殿么”
张昊心中冷笑连连，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仅找不到那苍生皇者，连失踪的洪荒世界也寻不到任何踪迹了
却原来，是因为那苍生殿有着强大的掩道功能，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以神念探查啊
是的
元灵天女刚临走之前，还是将苍生殿所在告知了他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那神秘苍生殿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宝物，竟然能隔绝一切神念探查
哪怕实力再强，都没用
似乎，本就掩道而生
“你们先把这方世界上的事情解决掉，先莫要让他们回去”
想了想，张昊交代道。
随后便把有关苍生皇者跟洪荒那边的变故说了出来，引直得李丽质等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