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错呢她没错啊!她没有”
江雪明:“到站了。杜兰。”
像是所有力气都被这五个字抽空。
杜兰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飞机
只知道江雪明找了一辆大货车,将所有昏睡不醒的人都运走。
比利小子和福亚尼尼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在芬芳幻梦的影响下陷入梦境,等待着巴拉松裁判所的审判。
伍德·普拉克还是没醒,似乎这种超能力,这种安心感用来对付执念越强的人,效果就越好。
货车开上红磡海底隧道,最终停在海底隧道向环形高速路的分叉口。
雪明不可能开着这种车冲进高速路,只有九界车站的伏尔加轿车能在大滚筒里安全的行驶。
他一直在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打不通的样子。
杜兰紧紧抱着爱人,在炎热的夏季海底隧道阴冷又潮湿的临时维护通道旁,感受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早间五点四十分,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
隧道中迎来了第一辆向南区开的轿车。
它突然变向加速,撞向正在打电话求助的江雪明,带着猛烈的弹雨。
弗拉薇娅甚至没回过神来,只见子弹和车头一起撞上隧道维护通路的墙壁,几乎将雪明碾碎,连魂威的光芒都见不到了!
从扭曲变形的车门中走下来三个人,都是小兄弟会的接头人。
他们提起枪,对着货车扫射,紧接着把货车里的人都杀死,血浆跟着流了一地。
领头的小伙子朝杜兰喊:“大姐!东西呢”
“什么东西”杜兰这才从混沌迷惘的状态中醒觉。
小伙子把江雪明的尸首从墙里抠出来,搜到致幻剂的包裹。
“没什么,找到了。”
紧接着弗拉薇娅就听见响亮的口哨,从梦中醒来。
小兄弟会的打手亮出会徽:“走了大姐,快走。”
杜兰傻在原地,任由弗拉薇娅从怀中溜走,就看见这个脾气暴躁的傻妞冲去江雪明的尸体旁叫阵,又要跑去比利小子这个叛徒的尸体身上,要脱掉裙子现场尿一泡。
“弗拉薇娅!”
杜兰只是喊着,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弗拉薇娅翻了个白眼,蹲在货车里叫唤:“别拦着我!你要脸我不要脸!不做点什么!我根本就消不了气!”
“走吧!二姐!”小伙子心急火燎的,看着手表:“走啊!走!”
杜兰抓住了同僚,一个劲的问:“我在做梦对不对!我在做梦对吗”
小兄弟会的三个年轻小哥相视一笑,突然觉得这话题没法接。
紧接着为首的小队长挨了杜兰狠狠的一耳光,当时就被抽得神志不清,嘴里全是血。
“大姐.你干嘛打我我来救你啊!”
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别想骗我!芬芳幻梦!”
这种恐惧感来源于芬芳幻梦,来源于江雪明的魂威。
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
自始至终,她对芬芳幻梦的所有猜测,所有臆想,都是错的。
哪怕强烈的自毁欲,跳楼或者砍头,朝自己开枪,所有的行为都无法将她唤醒,只要受到江雪明的魂威攻击,根本就无法醒过来!
可是这种安心感.
这种
“杜兰!别傻愣着!你肚子里还有尿吗跟我一起啊!”弗拉薇娅嚷嚷着:“这些家伙害咱们受尽了苦!我还得像个服务员那样保持微笑哦!这辈子我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杜兰略加思索,先是跑上货车,与好姐妹一起痛痛快快的尿了一泡,把所有的恐惧与愤怒都尿在六十三血肉模糊的脸上了。
紧接着杜兰瞪大了眼睛,拿走小兄弟会同僚手里的枪,仔细看着G33的枪机和弹匣,拉栓上膛。
“砰”
朝着自己脑袋来了一枪。
“很奇妙。”大卫·维克托的手搭在杜兰女士的额头:“她好像一直都想从梦中醒来,但是做不到。”
四方露台中人来人往,为了BOSS的新生祭典,大多是武装雇员在提前做安防准备,清理出安全的撤离通道。
江雪明忧心忡忡的看着其他熟睡的人们。
“我能主动呼唤魂威吗”
维克托:“最好不要,让FE204863醒过来,情况只会更糟糕。”
江雪明看向杜兰:“她怎么样了”
“她朝自己的右眼来了一枪,八十八天之后。”维克托照着地狱高速公路所写的愿景,一字一句如实告知:“在稀人宫邸的香水店里醒来,弗拉薇娅陪在她身边,哭得很厉害恳求她不要再做傻事,毕竟骨肉易愈,心伤难医。”
江雪明:“怎么会这样”
“你的魂威非常厉害,非常可怕。”维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