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云龙同意,高兵思索了片刻,忽地看向李云龙,神色之中带有几分试探的意思,道:“李团长,其实我想请您做的非常简单,您只需要含蓄地向老总服个软就成。”
“啥,服软?我向老总服软?”
李云龙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带着些怒气地瞪着高兵。
高兵咽了口唾沫,顶着李云龙直视的压力说道:“李团长,我知道您心里头有委屈,苍云岭战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您带着新一团从正面杀出突围不说,还一炮打掉了坂田联队指挥部,这怎么看都是一场大胜利。”
“另外,战场上形式瞬间万变,有的时候上级下的命令未必就适合当时战场的局部战局,要不为什么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呢?”
“所以老总因为您抗命的原因,把您调到被服厂当厂长,我知道您心里头这肯定是委屈郁闷的。”
李云龙听罢,愣了愣,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心想这小子怎么跟咱老李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咱老李想啥他都能猜得透的。
想着这些,李云龙眯着眼睛回答道:“服软是肯定不能服软的,咱老李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老子是打了胜仗,凭啥处分我?”
言外之意,让咱李云龙去和老总主动服软,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高兵也早就料到了李云龙这样的态度。
要是扭头就答应主动去和老总服软,这还是那桀骜不驯的刺头李云龙吗?
要不就连老总有时都会感慨,这李云龙打仗是把好手,就是用着太扎手。
高兵转念一想,正面劝说的话,李云龙多半不会同意。
于是他灵机一动,忽然反问道:“李团长,您该不会是笃定了咱们八路军前线作战部队缺乏军事干部,自己迟早还会被调到前线带部队,所以才一点也不着急的在被服厂待着吧?”
李云龙一听,懵了,忍不住大骂道:“他娘的,老子心里怎么想的,你小子怎么全猜着了?”
高兵顿时啼笑皆非道:“李团长,您这点儿小心思可太好猜了,别说是我能猜到,老总和旅长他们,哪个心里头不和明镜儿似的?”
“您怎么想的,我估计上级早就知道了。”
“远的不说,苍云岭战役上,您带着新一团打了胜仗,为什么老总要把您贬到被服厂来?不就是生气你战场上抗命,所以专门把你调到被服厂来,让你磨磨性子嘛!”
“不错,您带兵是把好手,打仗更不含糊,可咱们前线带兵的虎将那也不少。”
“您要是因为一时的怨气和老总较劲,万一老总真生气啦,就把您一直留在被服厂绣花,那该怎么办?”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像您想的,前线需要军事干部,把您调回部队,那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您总不是想着坐以待毙,而不是主动争取吧?”
“真要是这么着,到时候您以前带过的营长连长们保不准儿都是团长了,您因为错过打仗,还是个团长,那可就丢大人喽!”
高兵这番略带危言耸听的话语,算是正中李云龙的心坎儿。
李云龙心里也是凉了半截子,仔细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他犟!
他能犟得过旅长吗?
他比天王老子还牛,他能牛得过旅长和老总吗?
眼见李云龙把这番话听进了心底,脸色变幻,高兵趁热打铁地说道:“李团长,其实您只需要委婉地向老总低个头就成了。”
“具体操作的办法非常简单,眼下您不是被服厂厂长吗?准备一些军服和被褥,主动给送到总部去,就算您不开口,老总也立马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另外还是我先前所求,想请您救救我们团长的事情。”
“您想,眼下我们独立团吃了败仗,老总大骂我们独立团是发面团,蠢猪式的指挥,甚至直接下令把我们家团长给撸了。”
“团里才吃了败仗,团长又被降了职,战士们士气低迷。”
“可这独立团组建了也有两三年了,部队的战斗力也早已经形成,更是咱们旅的主力团之一。
这总不能说丢就丢吧,上级总得再给独立团派个团长过去吧?”
“这就特别需要一个能带兵,镇的住场子,最好还是和我家团长有点儿关系的团长。”
“您想想,这个时候您要是多在老总他们面前晃悠晃悠,到了这独立团团长人选的时候,老总还不第一个想到您头上?”
完全合情合理啊!
李云龙忍不住一拍手,乐道:“我明白你小子的意思了,搞了半天,你拐弯抹角的是想让我去当独立团的团长?”
“他娘的,老子新一团带的好好的,来被服厂绕了一圈,回去还得去带你们独立团,这叫哪门子事儿?”
见李云龙说的委屈,高兵笑道:
“李团长,让您去带独立团,您可不亏的。要说独立团和新一团差不多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