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想让许劭当总督的,但不知道老朱从哪儿听说了这事,强行将总督的职位给要走了,并且封给了他那乖乖好大儿朱樉。
因此,许劭就只能干着总督的活,顶着副总督的名了。
“殿下,有些事电报里不方便汇报”
“说吧”
“这次秦王殿下带回来的儿子其实有三十七人,有五人在路上染病死了”
“呃呃敢情这还算少的了”
“说说吧,这些孩子都咋回事,到底有几个是朱家的种”
“回殿下,秦王还真生了几个儿子,但路途遥远,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他哪舍得带回来啊”
“这都是他攻打别的部落,从别的部落首领那儿抢回来的女人”
“有的是带着娃的,有的是怀着娃的,总之一言难尽。”
“如果按照大明的礼法,这肯定有点大逆不道了。可对于黄金洲来说,他既然占了别人的土地,就该占有别人的女人和孩子”
“从黄金洲那边的规矩来说,秦王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朱允熥点点头道。
“我明白”
“我二叔恐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咱们先不提这事了,跟我上车去北宫,说说黄金洲那边的情况吧。”
“诺”
朱允熥带着许劭回北宫,一直聊到半夜才算是将黄金洲的大概说了一遍。
“殿下,黄金洲大致就这么个情况。”
“卑职窃以为,此乃天赐之福地,大明不可不慎之。”
“如若咱们不占,将来也会被别人所夺”
“望殿下及早布置,以免落于人后”
朱允熥听到这话,对许劭的评价无形中提高一个档次。
“可以啊”
“竟然能看到这个层面。”
“其实孤已经在布置了,只是以大明当前的人口数量,还很难支撑这般大的移民规模。”
“先这么放着吧,等过几年大明人口增长起来,再组织大规模移民。”
“殿下圣明”
朱允熥打发走许劭,疲惫的伸了伸腰,王德立马贴心的递上凉毛巾。
“殿下,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歇息了”
朱允熥拿过凉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满脸无奈的道。
“再等等”
“对了,蒋瓛他们还没消息传回来吗”
“没”
“要不奴婢命人催催”
“催”
“这都过去多久了,第二批军粮都运到了,他们那边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孤要他们何用”
“诺”
长城之外
蒋瓛带着几百个锦衣卫,已经在居延海周围转了半个多月了。
非但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连大队人马路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让蒋瓛非常生气,当即命人将几个暗中抓捕的官员拎过来审问。
“你们口口声声说运粮车是在此地被劫,那你们告诉我,马匪的马蹄印呢,运粮车的车辙印呢”
“指挥使大人,此地风大、沙大,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怎么可能还有痕迹”
“而且前段时间雨水大,早就将痕迹给冲没了”
蒋瓛听到这话忍不住抓起对方的头发,重重的磕在石头上。
“放你娘的屁”
“上次运送的都是没脱壳的麦子,路上不可能一点都不洒”
“然而本官命人翻遍了这片区域,连一颗麦苗都没看到”
“这”
银川府同知蒋信闻言一阵语塞,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方面露出纰漏。
“大人,这小的就更不知了,可能是沙漠干旱,不适合麦苗生长”
“你”
“你特娘的刚刚还说此地前段时间下了不少雨,现在又说此地干旱啦”
“算了”
“本官也懒得搭理你”
“来人,将蒋大人带下去好生伺候一番”
“诺”
两名锦衣卫应声出列,架起蒋信就去了一顶灰色的帐篷,不多时帐篷里就传出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虽说蒋瓛一脸铁青的站在帐篷外,但一颗心却是提着的,生怕里边传来不好的消息。
然而,他越怕什么来什么,只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一个锦衣卫小旗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人,大事不好,罪官蒋信不知在哪儿搞到的毒药,服毒自尽了”
“什么”
蒋瓛扬起手就给了小旗一巴掌,然后一脚踹开他冲入帐篷,看到七窍流血的蒋信,哪怕他不懂医术也知道此人服了剧毒,显然是活不了了。
“废物”
“锦衣卫的规矩都忘了吗,为何不提前搜身”
“指挥使大人,小的们已经搜过身了,就连嘴巴都撬开看了,确定没有藏毒的地方”
“那人为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