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瞬间,她拉住他的手。
他的身体往下沉了一沉,鼻腔嗅到了她身上和秀发上传递而来的香馨,胸腹关了数日的困兽蠢蠢欲动,杀气十足,欲破闸而出。
两具身影交相缠绕,时起时伏,气遮蔽山峦,只剩曲线。
关键时刻,她才醒过神,无奈却又坚决地推开他。
他锲而不舍,继续进攻,嘴里呢喃着:“没事的……”
她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加重力气推他,却低估了一个正上头的男人的力气,最终,只能腾出手,狠下心将旁边柜子上的花瓶扒落在地上。
啪一声,才让他全身的火热退散开去,气喘吁吁坐定。
空气从火热冷却下来,他后背汗水干了一些,才看向苗优,发现她眼圈红红。
她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对不起,承勋。”
这恐怕是她这段日子,对他感到最愧疚的事情了。
她的病,让她没法行使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尽管那天去检查时,医生说过,可以采取安全措施,不会影响正常夫妻生活,但她还是不敢。
可能对他有伤害的事,她做不出来。
她无法想象他会传染上这个病。
他按捺住心头波动,抬起手掌,兜抱住她后脑勺,挤到面前,亲了亲,转移话题,好像刚才没发生过任何事:“没事。走,先去洗澡。我给你把药拿上来。”
她看他站起身,忽的将他手腕拉住,泪流了下来:“我连最基本的,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