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是他心结还没除。
他骏眉一耸。
苏蜜认真问:“二叔,你还是怀疑这几天我和宗律发生了什么,是吗?”
他脸色一动,然后莫名像个青春期反叛的男孩,赌气一样将她牢牢搂入怀里:
“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是我的。”
她将他的手指抓进了掌心,在他牢固的臂弯中,仰起小脸,软兮兮的一把声,宛如春风,能抚平焦躁的人心:
“二叔,我和他这几天真的没什么。他每天会来我房间一会儿,但仅仅就是坐一会,绝对没有超越界限。”
“那天,他冲动了些,一手错手,弄破了我的衣裳,迟恒进来看到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从迟恒那儿误会了什么。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和他,什么事都没发生。”
宗律无论有多少错,却有一处不可磨灭的优点。
他的核子里,是个古人。
始终带着百来之前的古人风范。
又毕竟出自国丈府,贵为国戚,从小是受正统教育长大的翩翩君子。
就算一时冲动,做过污蔑情敌的事。
但,让他违背女人的意志,霸王硬上弓,是万万做不出的。
霍慎修脸色渐渐放松,又垂下脸,凑到她耳边,暧昧沉沉的声音徘徊开来:
“那证明给我看看。”
她哪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废料,纤指勾了他衣襟一侧:“还没证明够?”
娇媚可人的模样,让他额头又炸出一波热汗。
怎么可能够?
把她按入怀里,狠狠亲了一下。
小酥宝听见车子声,知道两人回来,蹬蹬跑了出来,看见两人在亲热,肉呼呼的小脸上眉头顿时皱起来:
“不要少儿不宜!”
被小家伙一打岔,苏蜜才赶紧从某人怀里滑出来。
霍慎修倒是无所谓,将苏蜜一把拽回掌心,牵着朝里面走去,冲儿子道: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苏蜜给小家伙递了个眼色,小酥宝才先进去了。
进了门,苏蜜正想上楼去哄小酥宝睡觉,却被霍慎修喊住。
她见他好像还有话想问自己,停住脚步:“怎么了?”
霍慎修说:“宗律对你的心思,是不是跟他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有关系?”
苏蜜不意外他会有这个猜测,顿了顿,点头。
不料霍慎修沉吟了会,继续:“他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是不是赵初礼。”
苏蜜脸色一动。
一看她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虽然这小女人并没告诉他,但通过她几次三番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比如宗律曾经喊出几百年前的宗家老祖先宗吟姻的名字。
比如宗家收藏着赵初礼的肖像和墨宝。
他多少能猜到了。
半晌,他眼瞳沉了几许,复杂且玩味:
“难怪宗律和赵孟楼性情天差地别,却和他私交这么好,还将宗家法律事务都交予对方打理……”
敢情,现在的宗律,居然是赵家的老祖宗。
又眼神一烁,看向她:
“如果他是赵初礼,那,你是谁?”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