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的项链。
枯槁的身躯像是被榨干了全身的水分般恐怖,但在他身上却还能保留着几分气质。
搀扶着手杖,让自己不至于虚弱到摔倒,黑月非慢慢的开了口。
“我确实在那一天死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也并非是我本人,而是抑止力截取我最后的执念所再现的拟似人格。”
“也就是说,我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我的诞生却是有理由的。”
“「月镜骸」的全名是「月镜骸·黑血」,月镜骸是她的名字,而黑血则是封印她的咒容。”
“咒容一定要有与之连接的血纹术士才行,不然其中的活性会越发的降低,最后破损。”
“我死后,身体被月镜骸所霸占,我的灵魂被她吞噬了,而这一点也被抑止力所注意到了。”
“现今的世界并非是在千年前,能够对抗月镜骸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所以抑止力判断,「月镜骸」拥有威胁人类文明延续的可能性,于是「我」便诞生了。”
“依靠抑止力的能力,再加上千年来对她的消磨,致使现在的我能够短暂的压制住月镜骸的意识。”
“在通过血纹支配术式,我可以掌握一部分月镜骸的能力。”
“但我终究已经是一个死人,身体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咒力与魔力的我,只能不断的被咒容索取着肉体。”
“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指了指自己这身宛如怪物般的枯槁身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虽然通过式姐的魔力可以暂时喂饱它,可一但那边断开与我的魔力链接,顷刻间,月镜骸就会夺走我的身体,重现世间。”
“而我之所以会忍着莫大的痛苦从东京到这里来找你,那是因为…”他凝望着黑月时,一字一顿的继续道:
“你就是现今世界上,唯一存活着的血纹术士——”
“!!!!”黑月时霎时间瞪大了双眼,失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