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宇牧又把三军准备离开狮毒关,搬师回朝的事情给安平说了。
虽说她是金枝玉叶,也颇通情理。就答应了再随着大军返回吴国。
安平对纪宇牧有意思,纪宇牧是知道的。
还是那句话,妾有情,郎无意。他对她可没有意思。他不喜欢这高高在上的象白天鹅一样的公主。
大军返回,为了节省时间,选择了最近的路径,也就没有再返回月虎关。
在狮毒关休整了近十日,三军士气正高,突然接到要回师的命令,大家心里再愤愤不平,也不能说什么。官再大,有皇帝老子大嘛,江山是人家的,人家不让打,就得回去。
众将官各揣着心思,行走了回家的路上。
也有很多人是高兴的,不用打仗了,可以回家见到亲人了。
狮毒关距南吴的京师邺城有千里之遥。
换做纪宇枫这样的人。跨下乌骓宝马,一日之内就到了。
但是数十万大军,多数是步行,少则也行十几日,遇到天气不好,二十几日能返回也是好的。
安平来找纪宇牧,一路上已经受了不少的罪,身体早就疲乏的很。
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到了狮毒关,正巧碰上大军到返回。她没有进城歇息片刻,又跟着大军返。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吃过这样的苦,在大军返程的第三天,就病倒了。
高烧不退,一个劲的说着胡说。
她可是公主,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如果她有什么闪失,纪宇牧的脑袋也得搬家,整个靖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人家私自出宫本来就是冲着他纪宇牧来的。
安平的贴身宫女春华慌慌张张的来到纪宇牧的马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纪,元,元帅。公主她病了。”
“公主怎么了?”
“身子烫地很,还说胡话。”
纪宇牧片刻也不敢耽误,催马来到安平公主的车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抬腿上了马车。
小宫女见公主一直在睡觉,就没了敢吵醒她。直到过了用午膳的时间,公主还不醒,她才轻轻的叫了几声。
还是没有动静,小宫女急了,用手一摸公主的额头,烫的吓人,滚烫滚烫的。
人不是睡着了,而是已经高烧的陷入了昏迷状态。是昏过去了。
小宫女吓的连滚带爬,赶紧的给纪宇牧报告。
搭手一摸安平的额头,果然是烫手的厉害。“快传军医。”
亲兵扭头就跑,去军医营的队伍里。纪宇牧又在后面大喊了一声:“传张栋来。”
张栋是军医之首,这里面医术最高的也就数他了。自然得叫他来。
张栋小跑着来了,还是被亲兵给拽着。后面跟着两个小年轻,一个是张箭,另一个自然是苏涵雨。
这次是张箭背着药箱子。
爷三个人正跟着队伍行进,不明白为啥子走的好好的队伍就不走了。
正纳闷的时候,一个士兵来了,说是有人病了。让他们赶紧的过去。
张栋他们并不知道安平公主来了。心里想着,这是什么人病了,这么大的来头,竟然三军都会停下来。
为了保密,也为了公主的声誉,纪宇牧传令下去,只有少数人知道安平公主的事情,不得声张,如若声张将以军法处置。
元帅就下令了,知道的几个人谁还敢对外声张,也没有长三两个的脑袋。
张栋小跑着来到马车旁边,纪宇牧把情况大致的说了说。
“车内之人是安平公主,务必要小心医治。”
听纪宇牧这么一说,张栋吓得差点腿也软了。他何时见过类似于公主这样的大人物。更多的是担心,万一医出个什么差错来,自己的脑袋也就不保了。
张栋点着头,颤颤巍巍的来到马车的一侧,冲着车内说:“张栋见过公主,请公主伸出手来,让在下切脉。”
安平公主还烧的晕乎乎的,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哪里还能伸出手来。
她也听不到张栋的说些什么。
伺候在一旁的小宫女春华赶紧的在公主的右手腕上搭了一块丝帕,轻轻将她的手送到了马车的帘布外面。
张栋小心的诊了半天,最后示意可以了。
小宫女又把公主的手抽了回去。
“公主怎么样?”纪宇牧急切的问。
“元帅,放心,公主只是偶感风感,加之身体疲惫所致。属下这就开几服药,煎了让公主服下。服了药,公主应该很快就可以苏醒过来。”
听张栋这么一说,纪宇牧也算是放心了。
“只是,……”张栋这个只是还没有只是完,刚说了两个字,纪宇牧一听只是,又急眼了。
“只是什么?”
“只是公主身体虚弱,不适宜长途跋涉,最好能静养几天为宜。”
张栋这么一说,可愁坏了纪宇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