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单独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情?”
“废话,肯定是有事情不能当着周母的面说。她儿是夏布的妃子不错,但并不得宠,因为被皇后所害,前些日子已经被打入冷宫。因为周昌开的原因,夏布将此事密不外宣。知情的人并不多。
这是她女儿的亲笔信,你交给她。你也是个女人,交流起来会容易的多。我抗她来不容易,不能就这样让她自尽了。她可是抵地过几万的大军。”
“你怎么会知道她女儿被打入冷宫的事情?又怎么得到这封信?”
“不该问的别问,你废话太多,按我说的办。一会儿见机行事。”
纪宇枫一甩袖子,不再搭理苏涵雨的问话,再次进到帐内。
纪宇枫站在周老夫人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
“老夫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以为你的儿子勇猛无比,没有人可以制地住他。我想潜入月虎关,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纪宇枫话声一落,一抖手,甩出两柄锋利的小刀,唰唰,贴着周老夫人的两鬓划过,两绺参白的鬓角毛发落在地上。
纪宇枫将百步穿杨的功夫运用到暗器上,更加的炉火纯青,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刚才还镇静的神色,微微一变。
任何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可以无惧自己的生死。但是,当得知儿子的性命受到威胁时,就沉不住气了。
“我之所以没有对你儿子出手,一是不想用这种手段污了南吴军的威名,二是觉得你儿子是千里难寻的猛将,我大哥一向惜才如命。”
纪宇枫拨出射进墙壁里的两把飞刀,拿在手里把玩着。
看似漫不经心,却透过着极大的威胁。
“我儿子即使死了也是为国捐躯,死的光明磊落。如果投敌叛国,可是要背上一世的骂名。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去见周家的烈祖烈宗。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劝开儿投降,要杀要剐,你们请便吧!”
周老夫人把眼睛一闭,不再开口说话。
“哥,出来趟。”
纪宇枫把纪宇牧叫到了帐外,帐内只留下周老夫人和苏涵雨二人。
“老夫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夏布残暴不仁,人人得而诛之。你是一个明大理的母亲,这里面的个中情节和是非,心里一定清楚的很。
这也是为什么你要在寺中清修的主要原因吧?在大义与私情面前,你无法取舍,清修是你逃避现实的一种方法吧了。
你一定很爱你的女儿,希望她在皇宫里生活的幸福快乐,所以,你才默许了儿子为夏布这个暴君出生入死的卖命,不惜让儿子搭上性命。”
听到苏涵雨如此的说,周老夫人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人儿。
苏涵雨把别在头顶的发簪一拨,一头乌黑的墨发滑了下来。
“你是个姑娘家?”
老夫人也是吃惊不小,眼睛睁大了。
“是,我是女儿身。应该与夫人的女儿年龄相当。我的母亲也很爱我,为了我,她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只要,她还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苏涵雨想起沈凌云悲惨的身世,眼泪落了下来。
出于母亲的天性,老夫人伸出颤抖的手,给她擦了脸颊上的泪水。
苏涵雨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于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不解的看着苏涵雨。
“这是你女儿的亲笔信,信中的内容我也没有看过,是受人所托代为转交。”
一听是女儿的亲笔信,老夫人忙不迭的拆开。
“是,这是我荷儿的笔迹,是我的荷儿写的。”
老夫人看着看着,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信正是写给自己的周老夫人和周昌开的。
“母亲大人:
见字如面。
女儿不孝,恐不能再侍奉在你的身边尽为人子女之孝道。夏布残暴无道,又信了皇后的谗言,将我打入冷宫。女儿自知命不久已,无有机会再见母亲和兄长最后一面,心里愧疚万分。
女儿知道若不是女儿在这深宫之中,母亲断然是不允许兄长为夏布卖命。
当母亲看到这封信时,女儿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母亲一生,只有我与兄长两个孩子,我不能侍奉母亲终老,希望母亲能劝哥哥能放下官名,与母亲远走他乡,给母亲养老送终。
不孝女绝笔!”
周老夫人双手颤抖不止,手中的信滑落在地上。
苏涵雨捡起来,很快看完,明白了信中的内容。
捡起一并掉在地面上的信封,苏涵雨觉得里面沉甸甸的。
果不其然,信封里还装有一只珍珠耳钉。
周老夫人颤抖着接过耳钉,拿在手里,轻轻的抚摸着。
“这是我给荷儿的嫁妆,是荷儿的。”
“老夫人,这里有你女儿的亲笔信,还有她的信物,你应该相信我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