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越过了某个界限,周围刹那间陷入绝对寂静,这种寂静让人压抑的心头慌乱。
抬眼望去,前面是笔直黑暗的拱形甬道,深处似乎有光在跳动,却更映衬的四周黑暗。
高峰站在那里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出现,就定了定神向前走去,在这寂静的甬道之中,连落脚的一点摩擦声都显得异常刺耳,让人心神不安,甬道里好像有生物被这声音惊醒,悉悉索索的动静在四周响起,像是许多人在交头接耳,又似有很多爬行类动物在甬道顶上爬行。
嘈杂声越来越响,高峰不安的上下打量,四周却只有稠密的黑暗,但他能感觉到,在这黑暗中一定有无数的生物在关注着他。
一切都诡异莫名,唯有甬道尽头传来的光线让人略为心安,高峰快步向前,哪些嘈杂着的生物们就紧紧围在他的身边,忽前忽后,似在追赶着在他,又似在驱赶着他。
摸着黑走了四十几步,高峰终于看清光线的源头。
那是一团直径两、三米的光团,光团中央站立着一个高大的白种男人。
看上去他的年纪不小了,整齐的短发和漂亮的络腮短须都已经变成了白色的,他的身材很魁梧,只是略略有点佝偻,让他看上去显得很疲惫。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白色衬衫,没有打领结,随意的敞开着领口,左手扶在一根长杖的中央,长杖顶端是一个硕大的水晶,正是这水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这男人的附近。
白色的双眉下,半闭的双眼冷淡的看着高峰。
他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似乎已经洞悉了世间的一切,所以对什么都浑不在意。
看到高峰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他伸出右手向前微摆,轻声说道:“欢迎,我的孩子,欢迎光临新森特伍德,我们等你太久了。”
他的声音平缓轻柔,却仿佛乐谱中的休止符,所有的嘈杂声都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消失了。
那男人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把椅子说道:“请坐,高峰,这是你的座位。”
高峰恍惚觉着这个要求不可违逆,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安静地坐在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