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奴。把充满恨意和怨气的人置于死地,在最精妙的时间逼他昏厥而不死,喂以蒙受六月飘雪之无奈的冤死之人的尸肉调和阴阳使他堕入将死将活非鬼非魔之道,尽复九九归一之天数此人便成了阴奴,任由施术者差使,无所不从。要是真是这样它去杀人也就不难解释了,施术者想要长时间的控制住阴奴就必须让他接触人的生气,能接触到人的生气自然那阴奴也不会想到吸食日精月华……”我苦笑了两声,才继续道,“我对阴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等到阴奴修炼到一定份上自然会反噬施术者,等它一脱离施术者的控制就会遭到天谴,灰飞烟灭。我看,死人的事还会不断发生,况且创造出阴奴的这个人也不是支使阴奴见人就杀,他选的人应当也是大恶非善的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只要是犯罪就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于广倒是义正言辞表现出了他该怀有的正义感。
“反正我是帮不上忙……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正想做些解释,哪知道一声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靠,我记得我明明换了“私奔”当铃声的,怎么还是这首歌……我向于广做出了一副抱歉的神色,接了电话走到了外面,是个陌生号,“喂,哪位啊?”
“我,龙子。石颜啊,你上回不是说公安局有人么?我这儿犯了点事,你看能帮个忙不?”
“我靠,啥事?”龙子跟我虽然打小就在一起玩,可这他妈也太屌了,这是求人的态度么?我心思三转两转,等待着龙子的话茬。
“我他娘的贱得慌!这不我老睡反觉么,闲的没事每天半夜在楼下转悠,这不这几天我遇到一傻B,跟踩点似的整天在咱们楼下晃悠。昨晚上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过去问了他两声,操,哪知道那傻B一声也不吭,我上去就揍他,结果被他给打了……打了就打了吧,我认了,可他妈打架的时候我把手机掉了,你猜掉鸡毛哪了?我去他娘的,那傻B可能杀人了,他他妈把我手机扔到了一死娘们边上,这不我就让警察给带到派出所了。听说一会还得带我去桥西公安局……”
“那你还能给我打电话?我去,你这是摊事了啊,你可摊上大事了。”我一琢磨就觉得这事也蹊跷的不行,不过我是个好事的人,有事我就想凑个热闹。况且……况且我这人本来就仗义,什么义薄云天啊、行侠仗义、一代豪侠啊就都是说我的,再加上我对龙子这人本来就了解,看来我是要插一脚了。
“你崩说风凉话了,那天喝酒你可吹牛逼了,不管我我可天天跑你家热闹你去啊。我这本来也是没啥事,就是那傻B,我操,再让我见他我准保先叫人,叫够人了干死他个操的。”龙子这娃就是心眼直,说话纯粹就不过脑子,你妈还没等我说完话呢就抢白了,你当你是主人公啊,配角都得围着你转!不过话说回来,合我口味,我喜欢。
“拉倒吧你,你敢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不?我操,哎?龙子,我去你妈的!”我这还没说完话呢,那边电话就挂了。想必是因为那边不让龙子再继续找关系了吧……说来也怪了,他摊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能打电话?怎么他就打到我这儿来了呢?呃,难道我喝酒还染上吹牛B的恶习了?
龙子这人大约是那种着三不着两的人,早早就退学进了社会,眼看着这么大了还没个正经工作。虽然话是这样,可是龙子毕竟和我是发小,是那种我看一眼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拉什么屎的人,他这样直性子的人绝对不会撒谎——也就是说他肯定闲蛋疼晚上在楼下晃悠,遇到了一个二杆子干了一架把手机干丢了,那二杆子杀了人就把手机顺手扔到了凶杀现场迷惑警方。
我仍然不太记得龙子是如何知道我手机号的,不过当下还是尽力解救他才是,谁不知道局子里度日如年呢……
我眼珠一翻就有了主意,拿定了主意就打算向于广说情——于广如此大的人脉,对于释放或者保释一个肯定不是犯人的嫌疑犯一定是够用了,至于交换条件……我拼死一搏,求求小娇帮忙吧。
我刚想进屋却见于广走了出来,于广转过身带上门上了锁才面向了我:“石颜,石颜,我得马上去下你们工人村派出所,这件事咱们晚点再聊。要不这样,晚上咱们找个地儿吃点东西。”于广全然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命令一般,他说完话也不再顾忌我的存在立马就要离开。
“于哥。”我赶忙一把抓住于广的胳膊,“是不是有件凶杀案?凶杀案现场遗留了个手机是个小孩的?”
于广身子一顿,诧异地转过了头:“你怎么知道?”
这么会的功夫我还没来得急把手机揣进兜里,举着手机匆忙道:“你带我着我去啊!那是我兄弟,我了解他,我能作证他绝对没杀人!”
“哦?”此时于广也不着急了,立稳身子站直了对我说道,“你怎么作证?以人格担保?”
“我……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跟我来吧,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会尽力帮他脱身的。路上说。”于广示意我跟着他,很快我便上了于广开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