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由于阿旺回来了,所以她就再没说话。黎小灵的这种状况是我所始料未及的——其实自打黎小灵被我接回家之后,她好像也只和我、矮胖、小娇三个人说过话。本身我带她在牛城玩过几天,头开始我还没有把这个反常现象太上心,我是觉得可能她还是跟我不太熟,但是随着时间的磨合,我才明白黎小灵对外来人的抵触感相当大,这和她在二庄村所遭受的待遇一定有莫大的关系,使得她把自己的心狠狠地保护在了自己的防御线之内。
深圳国际机场前停靠着非常多地同往香港各个关口的巴士,这些巴士极其漂亮,甚至能用奢华来表达。阿旺从巴士柜台购票后代我们上了其中一辆。我来自牛城这么一个位居全国四线的小城市,我平时所坐的公交车无非都是破旧的快要报废的那种,不自觉地,羡慕、嫉妒、恨还是有的。上了巴士,这种只在电影里看过的东西确实让我有些兴奋。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有钱人见过什么大世面,也许会有人觉得我把这样的感情表达出来很可笑,可是我只是在描述我印象最深的、最真实的感受。
这里的巴士是十五分钟一班,随着车子启动我们几人经过大概一个小时抵达皇岗。由于一个非“L”签的问题顺利通关,皇岗关口做车到了落马洲站,直到下了车我才遇到了整件事的正主。
陈老板拄着一条通体古铜色的木拐由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搀扶着,仰着头一直注视着行驶而来的巴士。直到看到阿旺下车,我透过玻璃看到了陈老板我才确信这个人真的出了大问题。在白头寿与我有一面之缘的港商陈老板在当时就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个头不高,浑身露出的皮肤惨白还带着一副黑墨镜。虽然这次见到他明显比上次显得状态稍好,但也不过是身体彻底要垮之前的回光返照。
“陈老板,你好啊。”我主动伸出手走向陈老板,很客气地问候道,“这么晚了还麻烦您亲自出来迎接,实在过意不去。”
陈老板摆了摆手:“不用客气啦。大师,这是我干女儿小琴,她开车带我来的这里,我实在有些撑不住,就只好在这等你。”陈老板的普通话算是我印象里最好的,基本没有儿化音,也很少有“的、了”这样的助词。
“恩,你好。”我伸出手对着小琴,细心地观察了一下她的面貌——小琴柳叶眉细而深,一看就是天生的放浪之人;鼻子短而小,脾气娇贵不容人。我仔细看了好几眼,才终于想出了夸赞之词,小琴的耳朵上追的耳坠是珍珠耳坠,很大,“琴姐,我看你耳唇厚实,面色甚佳,最近应该是要有财运上身了……”幸亏我师父教过我一些看人面相的方法,初与陈老板想见不稍显懂点面子很难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