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接过电话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拉着一张又臭又长的驴脸：“什么嘛，于队，人是你们送来的现在又要要回去，有文件么？这样不合规定啊。我是看在林子痕的面子上才让这小子来看她的。现在这疯女人刚刚咬了我一口，她现在就是个病人，不是你想怎么样我就一定要配合你的，我要文件，文件！不给我文件谁也别想带她离开这里。怎么？”医生停下来不知道听于广说了些什么之后扫了我一眼继续道，“那好，就这小子是吧……那成，有什么事可就是你的问题了，和我无关。”说完，他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我，“跟我来一趟，咱们签收个文件，你把她带走。”
“带走？带谁走？”我招谁惹谁了，我带谁走啊！
“就她，赶紧跟我来，签了东西你就赶紧带她离开这儿。”医生拉了我一把，把我从地下室拽到了三楼，到他的办公室里签了个字。在签字的时候，医生抽空简单地处理了他脸上的伤口。反正人咬的又不是狗咬的，狂犬病是不用考虑的。
原本这是一份协议书，不过所有的内容都被一张白纸遮盖着，医生只是告诉我签了就让我把黎小灵带走，我也没法，毕竟我师父交代过黎小灵对我关系重大，领走就领走吧。随后我便随着医生又下了楼，他打电话叫来了两个人，将一套女人的衣服带了过来，这次，打开了黎小灵的病房铁门。
黎小灵又开始蹲在床上发呆，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下意识地扭转了头。一刹那间，她眼神中出现了无比的慌乱，疯狂地朝墙角退缩着，最终蜷缩住了全身。
“黎小灵，换了衣服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医生说道。
我清楚地看到黎小灵的眼球转了一转，但是也就这一个细节被我捕捉到了而已，她用力地摇着头喊着：“我不要走，我就要在这，哪也不去！”
“由不得你。给她换衣服。”医生呼喝了旁边的两人一声，那俩人听到命令就如同疯狗一般冲了上去。
黎小灵对那两人一阵又抓又咬地抵抗，但是奈何她的身体虚弱、力气真的很小，被两个男人制服在床上，狼狈不已。
我对那两人的粗暴行为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小跑两步上去拍了他们一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子，出去！换衣服还能让人看不成？”
“恩，那你自己想办法吧，人我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医生将那两人叫了过来，一齐出了门，“别耽误我们时间，带她赶紧走。”
我被医生的做法弄得有些窘迫，不过更为窘迫的事还在后面。黎小灵扯了扯我的袖子轻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说着话，她当着我的面脱掉了病号服！她是当着我的面直接把病号服扒了！我连捂住双眼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老处男，到现在为止没拉过一个女生的手，除了A片我没有见过女人的裸体，也可以说我压根都没见过中国女人的裸体。这一刻，黎小灵换衣服的这一刻，我傻了吧唧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任何歪念头都没有，就是傻了吧唧地杵在那，脑袋一片混沌。
“走吧？”黎小灵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挥了挥，“你带我去哪？带我去洗个澡吧。”
“好，好……”我终于反应了过来，甚至顾不得管门口站着的医生，一路拉着黎小灵走出了病号楼，一路朝精神病院门口走去。
直到医生跟门卫说好放了我和黎小灵出去，我和黎小灵到了大路上的时候，我才发觉我一直拉着黎小灵，我才发觉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精神病医院还带着一个女人……我赶忙甩掉了黎小灵的手：“你……你怎么跟我出来了？”
“啊？”黎小灵眼睛睁大，白了我一眼，“不是你带我出来的吗？”
“我操！我有病啊！我他妈带你干毛去啊！”我算是被刺激出问题了，我第一直觉告诉我我被林子痕玩了，被于广玩了，被那个医生玩了，被他妈全世界玩了……
“人家……人家没有家了，那你让我去哪啊……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着，黎小灵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开始往地上掉……
“我操！你饶了我吧，我能带你去哪啊？林子痕那傻……哦，不对，我亲爱的师父失踪个球了，他房子也到期了，我也出师了，我也没地去啊！你看，你看我……我身上……”我掏出了那个清洁工证书伸到了黎小灵眼皮子底下，“你看到没，这就是我的证明，我他妈是清洁工啊，我要拯救世界啊，我哪有时间拯救你啊大姐……我也没地去啊！对，我给于广打电话，他他妈让我带你出来的，对，就让他接你走……”我混乱了，我彻底混乱了，哆哆嗦嗦地，我掏出了手机，右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哪知黎小灵一把抱住了我的手，低声抽咽着说：“你不是有家吗？带我去你家好吗？我绝对不会纠缠你，真的，请你相信我。”
“我……”我真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看到黎小灵哭地可怜，瘦弱地让人心疼，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老天，我该怎么办！眼见着黎小灵开始骂自己，说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又臭又脏又被人恶心厌恶，已经不想活了……没办法，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