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我妹妹她怎么了？”
“你这……”我连忙跑到厨房拿出了毛巾甩给了矮胖，“赶紧擦擦，你这是干嘛啊！冻死你个操的。赶紧着……”待矮胖用毛巾好赖擦了擦头上和脸上，我才把缘由解释了一遍。我把昨天晚上的梦一字不差地说给矮胖，包括那个女孩的相貌以及死后的样子等等，还有石秀给我指着的西北方向。我还多追加了一句，大概石秀指的西北方，就是指矮胖的家。
矮胖应声点头，算是信了我说的话。矮胖的语气有些阴沉，说道：“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催催警察，不过这事没什么根据，说出去他们也不会信。”
我也点头：“理儿确实没错。也只能让他们催促一下了。”
矮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父母要他们给警察多打几个电话问问，这才挂了电话坐到我身旁：“石颜，你说会不会是一个人干的？”
“你是说十童男女？”
“恩。我总觉得这事蹊跷。昨天小娇走时候说让我带你去找清洁工，我睡觉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事……按你说的，我妹和石秀死相几乎相同，看来应当都是十童男女这个阵法的牺牲品。哎，没想到咱们又碰到一起了……这下好了，我琢磨琢磨找找那个清洁工，咱们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抓住！”矮胖说着说着，脸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
我见矮胖凶相越来越重，皱着眉戳了他一下：“矮胖，这么跟你说，石秀被人害死了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妹妹究竟那个啥了没有谁也不知道。我这也是一面之词，你能听，但是绝对不能信。这样，矮胖，你现在想想怎么才能找到那个清洁工，总归我们先找到他再说。”其实有一句我想说但是没有说出口——我已经确信小娇真是有大能耐的人，很可能就是阴差什么的，甭管她为什么是个活人，总之她一定有办法联系上那个清洁工，就算她不出面，告诉我一声总行吧？可偏偏她让我和矮胖自己分析、自己去找，我可就想不清楚这个道理了。
“清洁工……我想想吧……可能我家邻居认识他也说不定……那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他来过一次咱们这儿么？”矮胖站起身走到厨房给我拿了点吃的，随即嘱咐我了一句，“你在家呆着，我出去问问。”说完话，矮胖出了门，也不知去了谁家。
我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等了。说起来，我对矮胖家的熟识度和矮胖对我家的熟识度差不多，虽说不知道贵重东西放在哪，不过像什么遥控器、书本一类的琐碎小件大概都知道放在哪。说起遥控器，我才想起我们家的电视还没关……这个年代，电费还没有疯涨，可是工资也没人给涨，我父母长跟我说能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我总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现在后悔也晚了……我怎么就又想起我父母了呢，哎……
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刚好，早间新闻。我高中的时候，常听老师每天一次的动员大会上说：什么某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在高中时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看新闻联播，他们都是劳逸结合种种，让我们多多注意时政。我心里就经常骂老师这是胡扯蛋，每天光晚自习就上到九点半，卷子成箱地往家搬，狗屁新闻，毛都捞不着看。现在想起来，那老师说的应该是真话，为什么呢？名牌大学所在地的城市的学生考个外地学生中等的分数就能上名牌，我们这些莘莘学子就算是尖子生还真不一定进得去……这就是现实，家里有钱的、想要学习的孩子怎么都能上个好大学，家境一般的，祖上积德在一个一线城市居住也有好学校上，其他的人，玩去吧您呐。这话说得有点“粪青”，那时候的我，不过还是个年年给学校老师、教授、主任上供的普通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