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令仪直觉有旁人在的时候不好上前,可一想到听到的几个人之间的对话,魏令仪又觉得自己不上前不行。
“皇上,妾身给您盛一碗汤出来喝了暖暖胃吧,您今天早上用膳就极少,可莫要饿坏了。”
弘历似是忘了还有两个人在跪着一样,轻轻颔首。
却不料跪在地上的那个同样名为“苏婉宁”的女人突然抬起头,制止了皇帝的举动。
“陛下!纯贵妃娘娘到底是何居心尚未查明,她身边出来的女人是什么心思,您难道都不防备一下吗?”
女人话音一落,没有得到弘历的回应,反而是魏令仪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本常在是何居心?你一个无品级无身份的小小民女,真是目中无人!”
“难道是你背后之人只告诉你本常在是纯贵妃身边出来的宫人,没告诉你本常在还在皇太后身边伺候过一段时日吗?”
“你到底是要说纯贵妃娘娘的不是,还是要说皇太后娘娘的不是!”
“小小民女胆子如此大,真不知你背后的人是何居心!”
魏令仪话音一落,名字同样为“苏婉宁”的江南女子浑身抖了抖。
却听魏令仪再度柔和了起来,笑盈盈的对皇帝再度开了口。
“这些人一定不知道宫中太多事情,这才口不择言的。”
“陛下可莫要动怒,不要被这样的人扰了心神,那样的话,心疼陛下的人可就太多了。”
弘历哈哈大笑着点了点头,喝着魏令仪给他盛的汤喝的呼呼作响。
等到皇帝吃饱喝足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魏令仪的手,示意她先回去。
魏令仪无法,既然没有办法继续赖在这里,就只好先回去自己好好想想皇帝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实在想不出皇帝的意图,那就只好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报给在皇宫中的纯贵妃知晓。
皇帝此时才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缓缓开了口。
“你们当朕的皇宫那般好进?哪个皇家子弟婚配的时候,不是对入选之人的家庭千般查万般审?”
“你们怕不是忘了,当年先帝在位时,身为宝亲王的朕是如何盼纯贵妃母亲罪名的吧!”
“怎么?朕之前审问的那些人都是有问题的?还是按照你们的说辞来推断,那些人都是被苏家人收买的!”
“朕怎么不知,苏家人如此有权有势,连封地的王爷都能被其收买了去,啊?!”
皇帝最后的暴喝声,吓得两个人又是齐齐一抖。
跪在地上的女人苦不堪言,只觉得自己这一趟出行滚钉板真是不值得。
可……
女人咬了咬嘴唇,这才哆哆嗦嗦的开了口。
“难道陛下就是宝亲王?陛下可还记得,早些年去赈灾时,您的马受了伤,有个女子帮着您的马敷药?”
弘历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件事。
当年他去赈灾,正巧是苏婉宁入乾西四所做秀女的时候。
他当时刚赈灾完准备快马加鞭回京,不料自己的马突然受了伤,腿根本就走不了路。
当时他还在气恼出行不利,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还以为是遭歹人暗算,晚上要住在那空无人烟的大马路上喂蚊子了。
却不想突然出现一个背着草药篓子的女子,笑盈盈的救治了他的马,只说了有缘自会相见就走了。
若不是当时的他一心一意挂念着苏婉宁,只怕当时那个女子就要被他带回自己的府邸了。
却不想,尘封了这么多年的记忆在现在揭开了。
“你是……救朕追风的那个女子?”
女子缓缓落下泪来,哭的那叫一个唯美。
可此情景落在李玉公公眼中,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演戏的个中高手。
后宫中这样的妃嫔他见的多了,倒是没想到出了宫在外办事依然能见到。
弘历此时眼眸却微微眯了眯,想起回京后选了御马坊的太监来瞧,他说是一枚银针所致。
且那银针上还涂抹了麻醉草,不然不会只是走不了路,而是会发狂将当时的宝亲王摔下去。
弘历那个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突然出现,且恰好救了他马的好心女子。
不过到底交谈甚少,自己也不好大海捞针去找这么一个女人。
更何况当时的她还戴着斗笠,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只凭身形去判断是不是一个人未免太过牵强。
弘历只好选择压下那口气,等到什么时候真的碰见了害了自己的宝马受伤之人再出手也不迟。
却不想,这个女人还没等自己想起来找她呢,自己就跳出来了。
弘历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来,起身走到女子对面,用自己的折扇轻轻勾起女子的下巴微微上抬。
“原来是你啊,看来朕得好好奖赏你一番才行了。”
“李玉,将这位苏姑娘带下去好好收拾一番,晚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