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本就对苏婉宁思念的紧,如今见到酷似苏婉宁的人,难免温柔了几分。
“快快起身吧,李玉,赐座。”
李玉又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这才去执行了皇帝的吩咐。
打从他看清这女子的容貌后,就已经猜到了皇帝定然会管此事不说,还会礼待有加。
却不想李玉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皇帝在闲话家常,没有半点儿公事公办的意思。
“听你的口音,似是江南人士?”
那名女子笑着点了点头,有些害羞的微微红了红脸。
“回陛下的话,民女的确是江南人士。”
李玉心底骂骂咧咧。
“有什么好脸红的?没见过男的?”
“再说了,这刚刚滚了钉板失血甚多,这么快就能红脸了?”
“到底是腮红打多了,还是本身是属血牛的?”
又看看皇帝满脸的笑容,李玉不由得握了握拳,真想上去狠狠地给皇帝两拳头。
此事看在李玉的眼中,就是阴谋。
江南那么大,虽然美女如云,可不见得都能长得像纯贵妃娘娘那样。
可看看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与纯贵妃娘娘如出一辙,就连笑容的弧度都像是精心算计过一般。
这要不是针对纯贵妃娘娘的阴谋,打死他都不信!
“姑娘也是江南人士?”
女子诧异,“也?陛下的意思不会是,您也是江南人士吧?”
随即又缓缓摇了摇头,“不会的,陛下一直在皇宫中,怎么可能是江南人士呢?”
弘历哈哈大笑,“朕最宠爱的纯贵妃也是江南人士。”
女子这才恍然大悟,“纯贵妃娘娘定然是极好的人。”
弘历笑着点头,李玉在一旁咳嗽。
似是听出了李玉的提醒之意,弘历快速调整了自己的神情,努力让人瞧着他是个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皇帝。
“既然是要告御状,朕总得知道你所为何事,姓甚名谁。”
女子忙又叩首在地,声音柔和却字字有力。
“民女江南人士姓苏,家中只余民女一人。”
皇帝微微挑眉,李玉则无语望天,心里却在想着——
“看吧看吧,就知道是没安好心的,怎么就那么巧了呢?”
还不等弘历仔细思索,女子就又继续说着。
“民女状告有三,一则状告民女生父苏召南为一己私利抛妻弃女,二则状告江南巡抚篡改秀女名录,以不正当手段换取利益。三则状告三阿哥,教化民众妄图推翻大清统治,动摇国本。”
李玉脑子嗡的一声,皇帝的脑子也不由自主的有些胀的慌。
江南巡抚篡改秀女名录?篡改的哪一年的秀女名录?
三阿哥教化民众不正当言论?那教化的教材分明是连他都亲自过了目的,他怎么毫不知情?
还有她生父是谁?苏召南?苏婉宁的父亲还是另有其人?
若是另有其人,这个滚钉板遭大罪的女人怕不是脑子有坑。
可若是苏婉宁的父亲苏召南的话……这件事情就不太对劲了。
那女子的话音落下许久,也没等到皇帝的询问。
那女子也算是沉得住气,就安安静静的等着皇帝问话。
很快,皇帝便回过神来,只是眼神不像是刚才那般和善了,反而藏着凶光。
“哦?你亲生父亲抛妻弃女一事,你为何不找地方官员去审理,反而状告到了朕这里?”
“难不成在你眼中,整个江南只剩下一个不公正的江南巡抚一个官员在位了?”
女子这才摆出一副惨笑的样子,恭恭敬敬的给皇帝再度磕了一个响头。
“民女自是也想在江南状告亲生父亲的,奈何亲生父亲今时不同往日。”
“先不提他如今举家搬迁到了京城落户,且身后还有贵人相扶。”
“地方官员哪怕是想审理此案,听闻如今民女那抛妻弃女的父亲是谁后,直接便将民女扫地出门。”
“为了保护民女,收养民女的养父母陆续离世,民女无法,只得想办法告御状。”
“原本民女还担心见不到陛下,却不想陛下正在此处,民女知道这是民女最后的机会了。”
“民女生父正是陛下后宫之中最为受宠的纯贵妃娘娘的父亲——苏召南。”
“民女名唤婉宁,正是苏召南唯一的女儿苏婉宁。”
“当年家父家中贫寒,正巧前朝的遗孤在如今的江南巡抚家中。”
“为了助她复仇,江南巡抚将民女从秀女中剔除,只保留了姓名。”
“民女的身份就这般被人冒用,父亲他因着什么原因民女不知,总而言之他与江南巡抚勾结,便有了到京城做买卖的银子。”
“这件事情陛下大可随意去江南查,看看苏召南在江南那些年是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至于如今的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