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瓷器整理好。
可收拾瓷器碎片哪有那么快。
为了不让自己弟弟发现自己这样的一面,富察韵月也顾不上收拾瓷器碎片的宫人了。
笑着朝富察傅恒的方向点了点头,顺便儿还用自己的脚死死的踩在了正在捡瓷器碎片宫女的手。
那宫人疼的脸色发白,强忍着不敢闷哼出声。
等到富察傅恒跟着富察韵月身边的管事嬷嬷朝着膳厅的方向走去后,富察韵月才嫌弃不已的开了口。
“在后宫之中这么多年,手脚还没利索起来。”
“本宫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收拾这么慢,目的就是为了让本宫的弟弟看到本宫暴戾的一面。”
“你该庆幸你只是手底下这一片儿还没有收拾,本宫只用脚捂住了你的手盖住了瓷器碎片。”
“若是半个屋子的碎片都没收拾干净,那本宫就会用你整个人压在碎片上,碎片便用你的身子滚走带出去。”
“你也莫要觉得本宫没有情面,一会儿本宫让嬷嬷给你送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过去。”
“这几天你就不必到本宫身边晃了,好好养着伤便是。”
富察韵月随手又在地上沾染上血迹的碎片边上扔了一袋鼓鼓囊囊的荷包。
随即又颇为嫌弃的朝着宫女还在流血的手看去,见上面还有瓷器碎片,觉得恶心不已。
富察韵月没有注意到的是,待她出了正厅的房门。跪在地上收拾碎瓷片的宫人缓缓抬起头,眼神凶狠不已。
此时的皇后富察韵月迈着轻盈的步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朝着自家弟弟的方向走去。
“本宫刚才处理了一点小事儿,倒是让恒弟在这里久等了。”
富察韵月原本有些慌张,以为自家父亲说出那样凶狠的话是真的不打算管她了。
此时见自家弟弟特意入宫,便知自家父亲母亲只是说气话,心里也放松不少。
可她没想到,自家弟弟竟然会如此同她对话。
“此次微臣入宫,只是微臣个人的主意。”
“昨天夜里父亲与母亲大吵了一架,父亲可能要休妻。”
“微臣之所以要同皇后娘娘您提起此事,也是想要告诉您,未来怕是没有一个富察家族的人愿意站在您身后了。”
“这次的事情,微臣已经求了情,至于结果如何,就端看陛下如何抉择了。”
“以后的路,端看皇后娘娘您如何去走了。微臣只能护您到这儿了。”
说完话就打算离开的富察傅恒,被身后皇后娘娘的冷笑声与话语打断了。
“恒儿不愧是我富察家族所有人都看好的继承人,看来你的身世你已经知晓了。”
“早些年本宫就劝过母亲,一定要守住秘密,不能被你发现。”
“这么多年以来,母亲一直养着你,如亲生般疼爱,你为何会发现?”
富察傅恒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皇后如今自身难保了,还在这儿想别人的事。
“母亲对微臣自是极好的,不管微臣做了什么,母亲一向疼爱。”
“可就是太好了,从未有过教育、指责的时候。”
“从前的微臣一直以为是微臣年龄小的缘故,难保母亲会溺爱一些。”
“可后来微臣发现,微臣越是优秀,母亲的神色就越是复杂无比。”
“尤其是去年,微臣被陛下亲自下旨提为御前首领侍卫后,大哥的光芒被微臣彻底掩盖。”
“自此,母亲就变了。不是对微臣满意,也不是觉得欣慰。反而眼神里有着恨意与挣扎。”
“微臣一直不知晓发生了何事,直到刚到木兰围猎场那日母亲歇斯底里喊出的那句话后,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尽管父亲一直在用话去找补,去圆母亲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微臣想,若皇后娘娘是微臣,定然也会生疑。”
“微臣记得皇后娘娘尚未出阁之时,也是一个温和之人。”
“但不管是富察家族母亲身边的嬷嬷也好,还是皇后娘娘本身,都极有针对性的对付纯妃娘娘。”
“想来,在皇后娘娘与母亲眼中,纯妃娘娘定然是像了某个人。且微臣眼神还算不错,纯妃娘娘与微臣的样貌,说没关系怕是也没人相信。”
“以前,微臣也以为是那位纯妃娘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针对皇后娘娘,才惹得您及您身边嬷嬷不快。”
“如今再仔细想想,怕是另有隐情吧。”
富察傅恒拱了拱手,“此次微臣到皇宫为皇后娘娘求陛下开恩,就权当是作为皇后娘娘您的弟弟为您最后做的一件事情。”
“这么多年来,微臣置生母不顾,不配为人子。”
“日后微臣行事,自然会考虑生母若在时的感受,且会将生母过世一事彻查到底。”
“若生母的死是遭人刻意算计的,哪怕事隔多年依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害我生母之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