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机深沉且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后宫妃嫔忽悠住也实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苏婉宁只给了周嬷嬷一个眼神,周嬷嬷便点头带着那老嬷嬷走了出去。
正巧此时,高芷兰再次开口了。
“珂里叶特海静的那一胎如今也缺个有经验的婆子照顾着,此时将珂里叶特海静的那一胎交给她照顾正好。”
苏婉宁笑着点头,“如此一来,若是海静的这一胎出现了问题,便可以直接推到娴妃头上去。”
“若是海静的这一胎没有出现问题的话,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就要去寿康宫找太后商议此事。
太后娘娘此时也准备休息了,听桂枝这么一说,笑呵呵的起身披了件单衣走了出去。
“婉宁,芷兰,你们两个孩子今儿怎么还过来了?”
苏婉宁与高芷兰此时也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了,确实是来的太晚了。
奈何两个人都心急,想要将此事先安定下来。
毕竟若是将此事留在第二日解决,难免夜长梦多。
且娴妃那个人不是个蠢的,多给一会儿时间,也必然会反应过来。
“母后,臣妾确实是有要事要商量,事关皇家子嗣的大事。”
太后顿时来了兴趣,也突然想到了珂里叶特海静那惊险的一幕。
“婉宁丫头,你说的可是海静腹中的胎儿?”
苏婉宁轻轻颔首,再度柔声开了口。
“母后,今日臣妾抓到了一个要对臣妾下手的,还好臣妾够机敏,没有被那人抓了把柄去。”
“也幸好臣妾足够小心,没有被旁人算计了去。”
苏婉宁浅笑着,声音听着就让人从心里往外的舒服。
“臣妾想着,与其日防夜防,倒不如将那有问题的人送到眼皮子底下跟着去。”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想要害皇家子嗣都是极为艰难的,而真正想要动手的人,此时也要收敛一些。”
苏婉宁的话说的极为有道理,太后钮祜禄氏也跟着轻轻点头。
“婉宁丫头此话有理,若真的是这般情况,如此行事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且名贵的瓷器与那不值钱的泥土制成的陶土罐子相比,自然是明贵瓷器更加艰难。”
“那便按照你说的去办吧,左右哀家如今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你又是个聪慧的,你办事哀家放心。”
苏婉宁点头应和,笑的眉眼弯弯,别提多好看了。
正如苏婉宁所预想的一样,此时的娴妃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嬷嬷,本宫刚刚做错了事情,本宫不该这么快就要处置了那老婆子,也不该任由苏婉宁的宫人将其带走。”
“若那老婆子察觉过来本宫之前的许诺都是诓骗她的,她又得了苏婉宁的恩惠,难保不会反过来对付本宫。”
娴妃辉发那拉氏懊恼不已,但老嬷嬷比她还要担忧。
因着娴妃自己说出了此事,作为娴妃身边的嬷嬷,又是看着娴妃长大的,自然不好说自己这个视如己出的女儿般的孩子。
“娴妃娘娘莫要忧心,那老婆子说的话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若她真的反咬一口,我们也可以说是有人故意针对您,就算是皇上太后都相信了,也会看在咱们家老爷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只会不了了之。”
娴妃有些躁动的心缓缓被身边的老嬷嬷安抚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的确实是对的,都是本宫急昏头了,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便如你所说,本宫万事都当做毫不知情就可,若真的咬到本宫身上了,本宫便直接来个死不认账也是可以的。”
娴妃的想法,回到景仁宫准备收拾收拾就寝的苏婉宁同样精准的预判到了。
“姑姑,你说娴妃今日为何要急着处置那挑事儿的老嬷嬷?”
“若是她将那老嬷嬷留在她的承乾宫好生养着,过个三五月再处置,兴许我就忘了这个事情了。”
周嬷嬷笑着轻轻颔首,再次开口时语气里都是慈祥。
“这便是主子您比旁人聪慧的原因了,宫里的人都想的通的事情,只不过有人想的快些,有人想的慢些。”
“娴妃娘娘自然也是能想通的,只不过主子您直接把那老嬷嬷送了回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娴妃娘娘想来也是有惊吓,有震撼,还有些迷茫。”
“一时之间恼羞成怒没有想那般多,只想着来个眼不见为净或是快刀斩乱麻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想来此时的娴妃娘娘肠子都悔青了,也只能干瞪眼看着事情的发展超脱她的预期。”
苏婉宁浅浅点头,“如此说来,娴妃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要以这一个事情就妄想扳倒娴妃,想来更是不可能。”
“反而会因着此事被娴妃倒打一耙,反而对自身有害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