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玫猛地一惊,绷紧了身体,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戒备。
“邵胜……你,你要做什么?”
难道他要?
强来吗?
他敢!
尽管回来有几天了。
可对于戈玫来说,他终究是陌生人啊。
要做那啥……
她有心理障碍,而且……
根本不可能强迫自己。
和一个粗暴的男人在一起做那种事。
戈玫上辈子都没有交过男朋友,那事情她懂,但没有经验。
邵胜看她绷得这么紧,只得垂下眼睑,拿过她手上的扇子。
“我来打扇子,你睡吧。”
什么意思?
他在旁边,她能睡得着?
“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了,没有多热,不用打了,你睡吧。”
戈玫说完,下意识挪了挪身体,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生怕有一丁点的肌肤之亲。
邵胜见这样,忍不住起了促狭的心思,“你怎么这么香?洗澡用的什么?”
说着,还故意凑上前,想去闻一闻。
这个动作把戈玫吓到了。
倏地一下,坐起身,环抱住双腿。
“我……”
戈枚结巴了,“我就用的是肥皂。”
自己大意了。
她用了别墅里的沐浴露洗澡。
那味道确实有些大,自己都没有察觉。
邵胜“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戈玫纳闷地看着他。
他这意思是?
想做什么?
空气里泛起一丝奇怪的气氛,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气。
像被人投了一粒小石子,邵胜脑子里不禁泛起一圈圈涟漪。
可算明白书上为什么写软香如玉。
他小媳妇儿真是又香又软。
让人太难把持。
邵胜侧首看着她,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既然你不想和我离婚,为什么……不和我好好过日子,难道在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个青梅竹马的男同志吗?”
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怎么感觉自己像种马似的?
他的定力应该像钢铁一样,坚不可破。
戈玫听得糊里糊涂的。
好好过日子?
现在难道没有好好过日子吗?
他的意思难道是指──
滚床单?
还扯什么青梅竹马?
哪跟哪儿呢?
自己的确是说不离婚,
可滚床单,是过日子必备?
可戈玫觉得,两个人总应该先多了解了解。
怎么能,就这样滚在一起?
正想着。
邵胜霍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板上,坐了半。
“刚才是我冲动,你不要往心里去。”
孩子有了。
传宗接代的事已经告一段落。
其他的事情,他不应该再多想。
必须要尊重女性。
怎么能强迫她?
戈玫转头,晶晶亮的眸子朝着邵胜。
“以前的事你从来不说,我想知道你后背的伤疤,怎么弄的。”
邵胜闻言,猛地侧身,面对着戈玫。
两人的视线相撞。
这回,她居然没有躲他了。
“你这是想?了解我?”
邵胜对上戈枚那双明亮的眼睛。
“嗯。”
几天的相处下来。
戈玫感觉,邵胜还是个三观正常的男人。
虽然以前,他在那些事儿上面粗暴了一些。
但也过去了,他给她的感觉,也不是不可变通的。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
两张床隔得不远,大概有一米。
邵胜看着戈玫,认真地说,“我十八岁就从了军,先是跟着队里四处跑,一边训练一边学习,后来成了工程兵。”
“有一次在石油基地,油井塌方,我被压在了下面……搜寻队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以为我牺牲了,就通报了家属。但没有想到,我活了下来。”
“你知道在井底下,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我是为了什么坚持下来吗?”
总归不是她戈玫。
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三个崽吧。”
“是的,就是他们,我是他们的父亲,是你的丈夫,当知道你想要卷钱,抛弃孩子们离开时,我就在反省自己,当时老领导批评了我,教育了我,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次新机会,让我彻底退下来,回到家乡,回到你们的身边。”
“所以我想要弥补,想要教养好孩子们,和你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