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变了。
这是枕边人胡戈的第一感觉，毕竟两人关系好到，在剧组里开的房间都是双人间的那种。
最先察觉到袁红变化得是他。
胡戈挡住了后面的瞎姐，瞎姐一愣，“干嘛？”
“你不觉得今天哪里有点不对劲么？”
不对劲？
瞎姐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翻找了下剧组群里的通告，没错啊，今天是有她的戏啊！
不仅有她自己的，还有马禹东的，胡戈的，林一晨的呢。
胡戈翻了个白眼，“那袁红呢？”
啊嘞？“嘻…忘记了。”
得，就她这态度，胡戈也不指望她能发现什么了，干脆点明主题，“你不觉得袁红变了吗，今天居然都不缠着你吃早餐了。”
瞎姐这才发现真的诶！
怪不得今天早上她还多吃了一个鸡蛋呢。
“多吃了啥？”
马禹东早就来剧组了，正好听到这里。
“咳，没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瞎姐快步走开，留下一脸茫然地马禹东。
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
“师傅早上好！”看人家胡戈多有礼貌，不愧是上戏高材生。
“你也好，快进去吧，剧组已经在准备了。”
“嗯，对了师傅，我今天早上按照你说的食谱试吃了一下，现在感觉浑身都是力量！”
“…是吗，那你把那把枪举起来，挥舞两下。”
胡戈才挥舞两下，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师傅不应…该啊，我都按你说的做了。”
马禹东点点头，“你确实是按我说的做了，可是我想问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智慧，让你觉得只是吃了一次，就会变得像我一样呢？”
“你天方夜谭看多了吧。”
他觉得自己一世英名不保啊，居然收了个笨徒弟。
…
摄像机就位，收音准备完毕，场记此时正给胡戈等人翻看上一场戏的记录。
场记就是干这个的。
他们这种连续拍摄的剧组还好。
有的剧组，一部戏能从夏天拍到冬天，这就需要场记随时提醒他们上一场拍到哪里，之前状态如何，台词说到哪里了。
好在大家都是小年轻，只是看了几眼就回想起来了。
胡戈作为代表向导演点点头。
“2007年7月25日，杨铁心一家人第一次聚在吃饭，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在全真教的帮助下，马禹东一行人来到一间小院。
茅草屋、砂石地、毗邻小树林，倒是一个消暑的好地方。
推开门，走进屋，满屋灰尘，杨康绝望了。
他堂堂一届小王爷，居然要住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他头一次出现后悔了，而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尽管生活再难堪，但日子还得过。
这间屋子是做的旧。
先前做的有多认真，现在整理的就有多狼狈。
其他演员都坐在那里等候，马禹东也没打算过去帮忙。
帮忙固然会得到其他人的谢意，可是却也容易得罪其他人，尤其是演员这个群体。
怎么着？
大家都休息，就你一个人过去，显得你勤快呗？
而且，这些本来就是道具组的工作。
他去帮忙了，那剧组就多出一个闲人。
而剧组不养闲人，所以弄不好得不到好，甚至还落得一个埋怨。
马禹东看这里至少还需要几分钟整理，他干脆走到一旁抽烟。
叮咚‘你怎么出去了？’是瞎姐。
‘抽烟。’
叮咚‘那你就在这里抽呗，胡戈刚才都在这里抽来的。’
‘他是胡戈，我不是。’
叮咚‘…’
‘你没完了？手机费不要钱是吧？那你给我充话费啊！’
对方没话了。
直到半晌，马禹东烟都快抽没了，瞎姐才回道：‘你干嘛那么凶啊。’
马禹东看了一眼，随机把手机塞进衣服兜里，懒得理她。
瞎姐在座位上等了好久。
她其实是挺兴奋的。
她的手机里没有几个人的联系方式。
父亲、母亲、爷爷，其次就是k姐、胡戈、讨人厌却又不得不加的袁红、以及特约马禹东。
和前者，她几乎都是隔一段时间打一次电话。
和后者，瞎姐都不知道该说些啥，唯有后加进来的马禹东能够和她玩到一起去。
可是对方显然是不打算回过来了，这让她白白高兴一番。
几分钟后，马禹东回来了，道具也将屋子整理完毕，再次开机。
导演，“你们几个找点活干，不说让你们真干，但也至少做个样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