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素云终于沉不住气,先发难:“你是想讨小老婆了!公主才走几天?你就动心思了。”
陈乐山不理。
“别想蒙混过关,见色起意,不知道羞耻。”
“嗯…”陈乐山无奈放下书页,叹息一声:“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宗师,怎么就做了细作,就算是要做细作,我这么帮你,难道不应该站我这边吗?”
“哼!我站女人这边!”
“你神仙家也动凡心?”陈乐山无语。
“路见不平,一怒拔刀。”姬素云学了两句柳大盗的切口。
陈乐山笑起来:“行了,行了,别胡说,要是给拓跋小姐听见,可就不好了。”
姬素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不一会,拓跋凝月出现在书房门口。
姬素云抬手虚点,椅子飞起,在空中转了几转,又咚一声落在地上,紧紧挨着陈乐山的椅子,说道:
“拓跋小姐大驾光临,快请坐。”
拓跋凝月有些惊愕,陈乐山忙道:“不要理会,我侍女脾气大,你,快去倒茶。”
姬素云气哼哼地抱手,仰头而去。
陈乐山只好拱手:“莫见怪,我这里的人,都是不知道礼法的。”
拓跋凝月笑笑,陈乐山身边怪异之事太多,也没工夫都去思量,此刻拓跋家的事情,确实已经到了悬崖边。
她坐下来说:“多谢陈山主抬举我,方才我也知道了些家中旧事,以及此刻之难,特来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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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之难?”陈乐山问:“此为何意?”
“山主,可知道我拓跋家的根基在何处?”
这话问得陈乐山一愣,难道拓跋家真的有难,过不去了?
一个世家大族,即便是刘府,比不上拓跋家的,也是强横,拓跋家怎么会如此坦诚,难道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拓跋凝月观察陈乐山脸色,点点头:“我拓跋家,毁灭在即,家中数千人,难逃一死,除了陈山主,已经无人可救。”
陈乐山有些吃惊,固然是说话的内容让他吃惊,更是说话的坦诚态度让他更吃惊: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偌大家族,岂是说没就能没了的?”
拓跋凝月也有些郁闷,但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我拓跋家,数百年前归化大汉,替大汉守着东北边境,守着燕云州,燕云关,就是大汉的一条看门犬。”
拓跋凝月的语气不善,甚是不满,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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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一条不需要喂食的看门犬。”
”你是说,粮草自给自足,朝廷不管吗?”
“当然是管的,兵部每年调运输送给东北境的粮草,都记录在册,年年有所增加。”
陈乐山听迷糊了:“那是在管,怎么说不管……等等,难道是…”
“对吗,山主想的没错,兵部记录清清楚楚,可是我东北未得到一粒粮食。”
陈乐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不可能,朝廷制度,内阁决议,聚贤殿监督,六部执行,层层签署,岂能是造册,而不实施?这做不到,除非…”
拓跋凝月点头:“山主说的没错,兵部独立于六部之外,说是内阁管辖,实则不然,只有那一位能做到。”
陈乐山皱眉:“那么,这些年,尤其是丢了燕云州之后,东北粮草从何而来?”
拓跋凝月没有回答,陈乐山顿时明白,还能哪里来?自己产一部分,再去抢一部分,其中抢的只怕就是夫子城区域了。
“这么说,刘府,实为拓跋家的粮仓?”陈乐山叹口气,敢情把人家粮仓给毁了。
“早就不是了,刘家在前几年就已经投了太子,山主不必在意。”拓跋凝月解释。
投了太子,对了,刘府还真是听胡士奇的调派。
“那现在怎么办?”陈乐山思考着:“粮草不够,总得想办法。”
“哦,”陈乐山一拍大腿:“难怪修建燕渠水道,是为了这事。”
“为了何事?”拓跋凝月冷冷说道:“为了朝廷给我拓跋家送粮草吗?”
陈乐山悚然一惊,站起身:“燕渠水道,确实是运送粮草,但是不是为了反攻燕云州。是也不是?”
拓跋凝月也缓缓起身,语气中就带着愤恨:
“是为了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