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么低调,这么内敛,这么喜怒不溢于言表。 天生就是那种把感情藏得最深最深的人。 就像他的上一段。 机会都没有人知道他结过婚,更不要说离婚的整个过程。 他是隐婚界的天才。 从精神到肉体,结了都和没结一个样。 “虽然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样的,在什么地方,但老板,你肯定恋爱了。” 吉赛尔做了聂广义这么长时间的助理,这是第一次话这么多。 聂广义也是第一次,没有因为事务所自己的办公室有人叽叽喳喳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肯定是因为共同经历过事务所的动荡,让他的脾气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一定是这样的。 事实和事实的全部,大概也就这个样子了。 至于恋爱。 他倒是想呢。 那该死的恋爱,为什么需要双向奔赴才能算数? 为什么不能像拿下一个项目。 把标底和想法摆一摆,把项目规划做一做。 只要比稿赢了,就能直接拿下。 然后就有的是时间,好好地深入,慢慢地细化。 看着一个全案,从无到有,一步一步成为地标建筑。 宣适是在帕多瓦结的婚,伴娘去的也是帕多瓦。 意大利的婚礼请的也都是程诺以前在咖啡馆的同事。 吉赛尔不可能有任何接触。 聂广义有点搞不明白,吉赛尔是怎么看出来,他的感情状况有了变化。 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 聂广义没有更详细地说明自己还处在【单相思】的状况,只抬头来了一句:“如果我结婚,我会通知你的。” 聂广义把吉赛尔的这番话当成是对他和梦心之的祝福,史无前例地好说话。 吉赛尔离开了聂广义的办公室。 才刚刚走出大门,就在以前的一个群组里面发了一条消息: 【姐妹们,刚刚意大利又少了一个钻石王老五。很遗憾,拿下我老板的人,不是我。】 聂广义是刘西蒙的职业偶像,也是吉赛尔的。 和刘西蒙单纯的仰慕相比,吉赛尔多多少少还有点爱慕的成分。 我也单身,老板也单身,我还是离老板最近,每天接触最多的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有更多的可能? 当然,这种爱慕里面,更多的是崇拜。 知道老板有对象了,爱慕的成分,也就跟着开始转移。 比起和老板谈恋爱,吉赛尔更愿意开个事务所和老板打擂台。 吉赛尔的这个群组里面有很多单身女性。 不见得一定是事务所的人。 聂广义一直强调有很多人喜欢自己,并不是在吹嘘。 聂广义没有宣适和梦心之那种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颜值。 但他更加国际化,身材和长相都扛打。 更不要说,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的光环。 在绝对的才华底下,哪怕他秃顶+龅牙+长短腿+大腹便便,也一样有的是市场。 …… 宣适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 有宣适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变得像一个家。 每到饭点,都会传出家的味道。 加上还在蜜月期的这个前提,罗马事务所地下室的厨房,简直成了一个美食的展览馆。 先不说每一道菜是什么味道,光看一道道菜的卖相,就恨不得自己的胃容量能往十倍的程度放大。 宣适这个变态的男人。 武力值变态不说,还能把中餐做出西餐的摆盘。 摆盘就好好摆盘,做饭就好好做饭。 宣适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都已经结婚超过一个礼拜了,竟然还玩起了雕刻。 左边放一道雕了双喜的香酥蝴蝶鸭,右边摆一道刻了红心的香橙鸳鸯虾。 满眼望去,不知道是要把菜先吃到嘴里,还是应该先和这对新人说恭喜。 随便吃个午饭,有没有必要整成这样? 如果不是意大利的外卖不发达。 如果不是就算点餐也没有宣适做的好吃。 聂广义是真的不想屈尊来到自己事务所的地下室,看着一对新婚夫妇撒狗粮。 “广义,你之前是不是说,希望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能拥有自己的造血功能?” “怎么了?你是要输血还是要放血?” “我是没有,但我老婆应该可以帮到你。” “你老婆什么时候改行了?” “没有啊,就还是高温青年,之前运防护服回国的时候,你不是也接触过程诺的志愿者组织吗?” “高能而温暖的青年是吧?这事儿不都已经结束了吗?” “高温青年社区拿了年度商业向善TOP10呢,怎么可能只做一件事情,就结束?我老婆辛辛苦苦弄一个公益组织,自然是要一直运营下去的。” “呵呵,你有老婆你了不起。”聂广义脾气明明已经好到史无前例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和宣适这个秀妻狂魔好好说话。 “我确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