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给俘获了。” “那你还拒绝了我那么多年。”程诺适时表达了一下自己单方面付出的委屈。 “我小时候,怎么也是寄人篱下,我怕我想歪了,会被你爸爸妈妈给剁吧剁吧吃了。” “我爸爸妈妈才不会。你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我,害得我一直都有容貌焦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这样的。” “就你这样的,还有容貌焦虑,你让别人怎么活?” “实事求是地说,我的长相,就只是中上水平而已。但阿适不一样,你的颜值和伴娘是一个水平线的,站在人群中,就会闪闪发光。” “伴娘哪里有阿诺好看?” “我都说实事求是了,你不要夹杂那么多感情色彩。” “我没有夹杂感情色彩。在我眼里,阿诺一直都是最好看的。哪怕我还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小妹妹的时候。” “为什么?我自认为,从小到大,都有很多比我好看的人。” “你的笑容是无可替代的。” “笑容?” “对,你笑起来全世界都会跟着黯然失色。” “让你实事求是,你怎么越说越夸张?” “不是夸张。一个人的长相,或许有很大程度是天生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最最无可替代的。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是你的笑容,给了我面对生活的勇气。” “真的啊?” “真的。” 程诺盯着宣适看。 就着程诺殷切的目光,宣适冷不丁就来了一句更大的实话:“我小时候真正的梦想,是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 “阿适,你求抱抱就直接说嘛,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程诺话还没有说完,宣适从床上下来,一个公主抱,直接把人打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抱自己的老婆,还需要求吗?这个世界,难道没有夫权的吗?” “阿适,这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了?老婆你都在想什么?我就抱抱我什么也不干。” “你最好是。” “老婆大人竟然不相信我的人品。”宣适佯装生气,紧接着就是一句:“那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给你看了。” “阿适,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行使夫权不也是在干正事吗?我的老婆大人。” “我小时候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我肯定要多矜持有多矜持。” “你要是小时候就矜持的话,我大概率都不会一直在你家生活。” “为什么啊?你小时候不喜欢我们家吗?” “是不是喜欢,和是不是寄人篱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在我的家人都离我而去之后,我就想长大一点,要赚很多钱,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你从来也没有缺过钱吧?” “都快露宿街头了,还没缺过?” “你刚到意大利,不是就被大少给捡走了吗?大少可没少因为这件事情数落我。” 因为宣适的各种努力。 聂广义没有当着程诺的面叫她棺材板。 程诺却也清楚,聂广义一开始对她是什么态度。 “还是有点不一样。兄弟再怎么给力,不是自己赚的钱,总归也不是那么有底气。” “所以,你赚到钱之后,就开始空虚了?” “嗯。”宣适解释道:“最主要是因为,我从无到有的那个过程,没有你的参与,总觉得还是会有些遗憾的。” “阿适。”程诺没有道歉,而是用最笃定的眼神和语气对宣适说:“我会见证你未来的每一步。” “嗯,我们会见证彼此的每一步。” 程诺发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事实。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宣适想要正经说点事情,就连【阿适】都不能叫,必须开口就直奔主题。 如不若然,她都没办法确定,自己想要说的正事,究竟得要在几个小时之后,还是在第二天才能说给自己的老公听。 宣适闹腾够了才想起来问:“你昨天说能帮到大少的是什么资源。” “廊桥资源。”程诺要多直接有多直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廊桥资源?什么意思啊?” “之前烧毁的万安桥是屏南县的,聂教授又是出自那个地方的,所以我一直也没有想起来。其实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的第一个代表性传承人,其实是温州泰顺的。泰顺的廊桥资源是最丰富的。” “嗯,是有听大少说,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是浙南和闽东北联合申遗的。” “我们高温青年,和泰顺廊桥也有点渊源。” “高温青年,不是我们之前运防护服回国的那个组织吗?” “对啊。”程诺点头肯定。 “不是吧,你们这跨度会不会有点大?” “怎么会呢?既然已经组织起来了,肯定也不可能只干一件事情,你说是也不是?” “那老婆大人快说说,你们还干了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我们当时聚集在一起,不就有全世界各地的温州志愿者嘛。我们能把防护服一类的物资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