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她按倒地上往死里打,她也不敢还手!我能把她浸到水盆里,啥时候心情好啥时候再让她喘口气!”
“你!”常江气得咬牙切齿,如果得宝是个正常人,他现在已经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怎么,生气了?心疼了?你还说你们没有一腿!你快点,把我老婆藏哪了,赶紧说出来。”
常江一拧头,说:“不知道。”
“好!你给我等着。”说完,得宝气呼呼的,挪着小板凳,离开了常家。
常沁惆怅的看着那个气势汹汹的背影,问她哥。
“你是不是,真把嫂子带走了?”
常江点点头。
“送县里了,今早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打算,自我了断。”
常沁捏紧拳头:“嫂子是不是挨欺负了?”
“浑身是伤,皮开肉绽的。”
“哥你做得对,咱千万不能让得宝那个人给威胁到。身体残废了又怎么样,起码得做个人。”
常江很欣慰,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有家人的支持,尤其是妹妹跟他的默契。
晚饭过后,常江因为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倒头便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他就听见,自己养的那头驴,在院子里鬼哭狼嚎。
紧接着,便是常沁一声凄厉的尖叫。
常江瞬间清醒,翻身下床,去院子里查看。
结果发现,那头驴身上伤痕累累,明显是刀划过的痕迹,每一处伤口深得都能看见白骨。
常江一阵心痛,这驴的惨状,太触目惊心了。
常沁在后院,又喊了一声:“哥,你快来!”
常江赶紧奔到后院。
后院里,更是一片狼藉,明明昨天刚出花的菜藤,此刻全都散落一地,被弄得稀巴烂。
常江捏起那断掉的根茎看了看,这不是人踩地,是用什么东西砸的。
再想想那驴的伤,基本都是在下肢,稍微高一点的地方,都没有,不然驴肯定早就被抹脖子了。
常江心里一阵恶寒,瞬间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王八蛋!我要去找他算账!”
常沁一把拽出崩溃的常江,劝道。
“哥,你别冲动,你跟他没办法讲道理,而且,这事怎么闹,最后都是他占理。”
“那我们就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下去吗?”
“你看看我家的菜地,我还想着,等长出来第一波卖了钱,就可以去加盟张老板的鱼塘了呢。”
常江想好了,以他跟杨海的关系,以后收购商是不用愁了,只要他跟着张老板合伙,再稍微提升鱼的品质,相信以后,自己肯定能赚到更多钱。而且,也不会与张老板成为竞争对手。
常沁安慰地拍拍常江的背。
“哥,我们先去看看驴。”
常江将地里的那些藤子捡了起来,一根一根的洗洗干净。
常沁则端着一盆水,帮驴擦拭着伤口。
常江走过去说:“我来吧。”
然后接过常沁手里的布:“你去照顾爷爷。”
常江趁着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那块石头,裹进布里,然后沾上水,一点一点给驴擦洗伤口。
驴扬天嚎了两嗓子,然后慢慢安静了下来,似乎,伤口的疼痛再减少。
常江知道,如果这个事一天不解决,他一天也别想种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