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同，有些是这辈子就还了，有些下辈子。
他说的这种办法，不光是能借来好运，也能散掉霉运。
操作原理如上所述。
反正，我和李天地睡了死人的坟，今天晚上我们俩遇到所有鬼身上的晦气，就算是留在这儿了。
“改天再去泡个堂子……”
“不去不去！”
“正好是胖子头七！”
我有点儿累，人是真乏了，靠在墙边，李天地说现在就等天亮，只要天一亮，我们俩拍屁股走人，这事儿就算结了。
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李天地说了句话。
“对了，我还给蒋叔儿准备了一份大礼。”
我“嗯”了一声，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人就睡过去了。
后来，李天地告诉我，他在死人嘴里塞着的那张纸，上面写的是蒋叔儿的八字——他用死人手机解锁，是想看看有没有蒋叔儿的身份信息，毕竟俩人刚买卖完房子，搞不好能找到身份证什么的。
没想到还真让他从卖房合同上找到了身份证号。
用这个，我们俩说不定能找到蒋叔儿。
就算不能，把他的八字塞进死人嘴里，也能让他晦气一阵子。
而且，他来收尸的时候肯定会发现。
李天地这是在示威，告诉他，我们俩不再是鱼肉。
任人刀俎。
我稍微眯了一会儿，解乏了，人也放松了。
我和李天地是从后窗户翻出去的，他看到路边的小卖店开了，还张罗着去买瓶酒。
“去你码的，你刚才让他一脚把脑子踩碎了？”
我心说我俩是从死人房子里出来的，你这么大摇大摆还去给人家留点儿深刻印象——大早上五点去买白酒，你是怕人家记不住你？
这会儿天也亮了，我看了眼李天地。
背巷里不见光，阴暗之中，他的脸上扣着一个大脚印儿，黑的。
我吐了口唾沫想帮他擦掉，谁知把李天地的脸都怼到了墙上使劲儿蹭，死活还是蹭不掉。
李天地有点儿难过，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晦气。”
一说完，他突然又很欢乐的样子。
“走啊！我们去泡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