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眼看见了?”
“我亲眼看见了。”
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一个衣着破烂的人卑躬屈膝地站着豪华办公桌前,不敢正视眼前的男人。
“你,亲眼看见他打死了胡百万?”
“我亲眼看见了。
男人猛吸一口,烟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短,燃烧着的烟头就快要碰到男人满是老茧的手。
“他叫什么名字?”
男人站起身来,站在幸存者的旁边。
“周谨。”
“周,谨…呵呵呵。”
黑色的钢笔被暖色的光照出优美的弧线,他自言自语着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名字。
“你可以走了”
他停顿一会,又说到。
“稍等,把手伸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那人是有些不解,但还是伸出了自己满是污秽的脏手。
男人随手将本子和钢笔丢在桌上,突然将滚烫的烟头摁在了那人的手上,皮肤被烫出黑色的印记,散发着青烟。
“啊!”
那人大叫一声收回手掌,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会…会长,您这是做什么。”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那人赶紧出去,他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
“周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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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上,那人高傲地俯视着众人,黑色的军大衣随着沉重的步伐摆动,铿锵有力地印在台阶上,一步一步来到了副会长身边。
“林副会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让他们吵到我。”
林志兴皱了皱眉两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似乎不像其他人一般惧怕眼前的男子。
“会长你不是说晚上让我找时间统一发晚饭吗?”
“对,没错,但我什么时候允许他们吃饭的时候能像一群毫无教养的狗一样狂吠?!”
身着军大衣的人单手后背,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激动地向下反复戳指,就像要捅穿空气中看不见的纸。他上前一步贴近林志兴,粗糙的面庞能够清晰地看见每一个毛孔和痘痘,
“郑睿你别欺人太甚!”
林志兴回应郑睿一个无惧的眼神,他早就看不惯了郑睿的做派,只是苦于无法压倒性地战胜对方,一直处在势均力敌的状态。
“我欺人太甚?我欺人太甚?哈哈哈哈,我就欺人太甚怎么了?”
即便排在队伍末端的周谨也能看到郑强涨得通红的面庞,他手舞足蹈绕着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副会长,活脱脱像一个癫狂的小丑。
元义以前读的是警校,根本无法想象这样荒唐的场面。
“周谨,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学生会会长的?”
“天晓得,总有那么些人选择通过或灰或黑的手段坐上他无法驾驭的位置,最后落得给人神共愤众叛亲离”
周谨双手环抱在胸前摇了摇头,虽然他经常在网上看到类似的事,但从没有这么离谱过。
“我今天留给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志兴留下尴尬的会员们,独自转身离去回到了双开门中,
他明白无论如何都是争不赢一个疯子的,因为在郑睿这个疯子眼里他就是一切的王,是比上帝还要高的至高神,这都是他那个该死的暴发户老爹培养出来的“好孩子”。
见无法再从林志兴那讨得便宜,那郑睿竟是将矛头指向了台下的学生和幸存者:
“晚饭一人半份,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的吵闹声,今晚全部断粮,听到了没!”
一个初来乍到的男人忍不下这郑睿的猖狂,大声怒斥:
“你算老几啊,你看那玩意本来就够少了还要减半让不让人活了?”
那郑睿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下的男人,那神色犹如一个杀人狂魔正打量着他的下一个猎物。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少啊?既然你真觉得少的话……把他带过来!”
郑睿大手一挥,跟着他一起出来的那几名全副武装的学生会成员便蜂拥而上,粗暴地拨开拥挤的人群,来到男人面前,随后架着那个男人直往双开门里去,他象征性地反抗几拳但很快就被制服。
“大兄弟!我错了,我不觉得少,我不觉得少!啊!”
架着他那人用铁柄砍刀狠狠地敲了一下男生的脑壳。
“闭嘴!”
男生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只能闭紧双眼眼睛要紧牙关,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
他不会被弄死吧?
周瑾垫起脚尖,歪歪脑袋想看清双开门里面的情形,可前面总有几个高出他一截的脑袋挡住了他的视线。
“啊!啊!啊!”
阵阵惨叫声从门中传来,不一会那男生鼻青脸肿地从开门中被丢出来。
他扶着墙身,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向队伍末端走去。
撕…还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