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别耽误老子一会去喝酒!”
男人见女孩非但没有加速,反而走得越来越慢,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地一鞭子抽过去,震得空气都噼啪作响。
女孩被他一鞭子抽得翻滚出去,撞到后面的人,接着又被弹回来,摔在地上,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
“呸!”男人啐了一口,恼怒地骂道,“真麻烦!”
不远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见状,连忙走过来给男人递了根烟,好心劝道:“兄弟,何必因为一个牲畜扫了自己今晚的雅兴。”
“等我们将这批货顺利地运回了总部,等待我们的可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揽过男人的肩,顺手给他递了个火。
俩人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他低头上下打量着地上昏迷着的女孩,眼珠子不停地滴溜溜乱转。
“我记得船长大人最近不是正愁着没找到相中的货吗?”他怡然自得地吐了个烟圈,一副快活赛神仙的模样,“我瞧着这娃娃倒是看着不错,刚好可以拿来孝敬大人。也能省得你亲自来教训,简直是一举两得!”
他夹着烟,吞云吐雾地点评道。
男人听完他的话,顿时喜笑颜开。
“还是你小子机灵,谢了,下次请你喝酒!”
男人拍了拍他的胸脯,便夹着烟,笑呵呵地拎起女孩离开了。
船扬起了帆,轰鸣着驶出了海港,摇曳颠簸在汪洋之上。
天边渐渐燃起了火烧,自上而下,云与海被暮色分成三种截然不同的色调。
甲板上,船员们聚集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起喝着酒,吃着肉。精致诱人的食物几乎堆满了整个甲板。
他们从日中喝到日暮。
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带上了些晕不开的红。他们眼神呆滞,神志也不再清明。
“唉,嗝......你们说执政殿就真的不会来救人吗?”
船员里一个人提溜着酒瓶,晃晃悠悠地站起,酒瓶中的佳酿不住地冲击着杯壁。
他喝得脑袋晕乎乎的,疑惑地问道。
酒壮怂人胆。
他也终于有勇气问出这个他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执政殿有几大牌面坐镇,又有世界牌面创立的特殊部门加持。
按理来说,像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应该是很难在执政殿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悄无声息地劫走的啊。
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这个劫持的过程,也太过于顺利了些。
顺利得几乎有着些诡异。
这总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就像是有人故意把他们当做诱饵,想引什么人出现似的……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强。
身边的人总是骂他是个乌鸦嘴,成天说什么,来什么!
此刻他刚一开口,身旁坐得近的同伴就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嘴给捂上了,生怕晚上一步他再说出些不吉利的话。
不光如此,同伴顺势将他摁回地上,把他的嘴巴给拿鸡腿塞住。
然后愣在原地,过了几秒,像是缓过了酒劲,不放心似的一个手刀放倒了他。
等他同伴做完这一切,整个甲板上原本神经紧绷的人,才算是真正地松了口气。
他们可是见识过这家伙的威力。
前天有兄弟结婚,他祝贺了一下。当天就离了,还闹得极其难堪……
昨天又有哥们中了大奖,他感叹了一句。当天下午,人就没了……
还有……多得他们一时半会想都想不完。
这是什么!
这分明就是一个毒奶!
奶什么,没什么!
他们现在恨不得24小时都把他的嘴给堵上,生怕他再语不惊人死不休!
太可怕了!
整一个不定时炸弹啊!
谁知道大家今天一高兴,就都把他的这茬事给忘了。
现在,他们这个悔啊!
肠子都悔青了。
可千万不敢被他说中啊。
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他们虽然是贪财好色,但是他们更是贪生怕死!
整个甲板沉默了几秒。
“怕个屁!他们能救个嘚!我们抓的人都是提前物色好的,折磨了这么久,再烈的性子也早就被磨没了脾气。他们别说来救人了,现在恐怕连找都找不着我们!哈哈……”
旁边的人迷迷糊糊地下意识拿杯去碰,他把地上那个人的脑袋看成酒瓶子了。
一边碰着,一边嘴里还不忘得意地回着。
他的情况也不比那个人好多少。
脑袋晕得生疼,眼前也花得很。他也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说出来的话根本来不及等他深思。
“哈哈,就是!登船的人都是经过无数次审查核实的,别说是人了,连只苍蝇都很难混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