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起。
他紧撰着那张纸，边褶被捏的层层皱起，保镖说沈汐洁去医院的那刻，他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
顾不上接下来的股东会议，傅景琛几乎夺门而出，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只是去看一眼，等她拿到了那份假报告，应该就会死心了，一切可以慢慢来。
情况永远赶不上变化，再传回来的信息中说她去门诊部的那刻，紧绷已久的防线差点崩了。
傅景琛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报告，结尾的0%明明白白的刺着他的眼。
不是那份真的。
他情绪不明，故意问：“和谁的？”
三个字压的她近乎抬不起头。
沈汐洁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她不可能瞒得过傅景琛，她鼓足勇气看他，“思恩。”
说完，傅景琛面色越来越差。
他手一揉，纸张在手里顷刻化作一团废纸，被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你对我态度的转变，是觉得思恩是当年那个孩子？”
沈汐洁一哽，艰涩开口，“不是，因为你救了我。”
薄冷的脸上分不清是怒还是气，隔着一掌的距离看着她，继续追问：“如果结果是，你会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
傅景琛忽然扯起嘴角，笑了，“我以为你至少会说回到我身边，可惜他早就没了，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