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沱城凌家庄的围墙很快便被拆除了,武陵凌家不复存在。
“乌江龙王”仁义,并没有太为难凌家族人,只是将他们全部驱逐出武陵。凌家在开州也有一些产业,因此凌家人都被“护送”渡江。凌家仆役也都分得了一笔遣散费,无房无地者还分得了房屋、田地。
分配凌家田地、房舍,处置凌家存粮、开设粥厂,主要由“十三太保”与当地士绅一起办理,二十连环寨、武陵城都派人参与。凌家矿场、工坊、商铺等,交由二十连环寨和贺家代为经营,收益的一半用于救济平民。
至于开设车马行免费运送流民之事,则由贺家、二十连环寨、武陵城以及“十三太保”一起合作实施。
龙王府不以某地、某处为府,却在西沱城原凌家主院、贺家庄、二十连环寨、武陵城分别设置“龙王行署”,负责执行“龙王府”有关决策,联络各方,以及招收“龙王义从”。
关于“龙王府”“龙王行署”“龙王义从”的设置,是阿秀与燕清、铁牛及“十三太保”一起商议决定的。
开设“龙王府”很重要,他代表了“乌江龙王”成就一方势力,不再是“孤家寡人”。不实际设府,主要是避免被秦家、嵩山派盯住。之所以急着“三日之后”便开府,主要是避免秦家、嵩山派等敌对势力前来捣乱,其次是趁着西沱城聚集的江湖人士众多,便于扩大声势。
开设“龙王行署”则是龙王府对外行动和联络所需。“行署”之中不必安排什么高手坐镇,甚至可以雇佣人员办事。因此,敌人若攻击“行署”意义不大,还会因此招来“龙王府”的报复。这种“行署”日后还可以“商号”的形式四处开设。
至于“龙王义从”,目前是一种相对松散的组织,所有愿意支持龙王府事业的武修都可以申请“龙王义从”身份,却不必接受龙王府的号令。这个组织对外可以不断扩大龙王府的影响力、凝聚力,也不需要花钱去维持。日后,必要时还可以“龙王义从”为基础,招收真正的核心成员。
这些设置,都在龙王府开府时对外作了公告。同时,在开府典礼上,龙王还要求各地主、士绅,一旦有返乡流民回归索要自家田地房舍的,未分配出去的必须归还,已分配的必须进行合理补偿。否则,将遭受龙王府严厉打击。
但龙王及十三太保在开府当天依然是黑衣蒙面。龙王对参加开府典礼的江湖客们坦言:如今龙王府实力不够,面对的敌人却又十分强大,不得不如此行事。
三天时间虽短,但贺家庄、乌江漕帮都有派人前来观礼。华山派辛紫等人正好在贺家庄做客,也前来观礼。加上二十连环寨和武陵城的人,此次龙王开府也不算寒酸。
“乌江龙王”在开府那天还公开宣布,此后他将隐于江湖行走各地,在暗中护卫武陵百姓,威慑、打击武陵的敌人。此后,“乌江龙王”便再次消失于众人视野之中。
因而江湖上又称“乌江龙王”为“潜龙”。
龙王府开府之后不久,官府在乌江西岸的陆地卡哨也悄悄拆除,驻军全部撤走。不再对从开州方向经陆路抵达乌江、再渡江东入武陵的人员、物资征税。这是一件大事,它意味着外部势力对武陵的封锁真正结束。
有人说,是龙王府给秦家送了一封密信,做了交易。也有人说是秦家和官府怕了乌江龙王而主动撤离。
但无论如何,这对武陵来讲都是天大的好事。而这笔恩情自然记在龙王身上。
如今,乌江两岸仍然有许多人在乌江两岸焚香祭拜龙王。他们相信,那宣布正式开设“龙王府”的,定是“乌江龙王”的化身。因为大家依然没有见到龙王真容。而且,龙王开府之后,又立即潜藏起来,一定是回到了自己的龙宫之中。
而流民们进入武陵得到救济和安置之后,也都知道那是龙王的功劳。而当地人还会告诉他们,乌江的封锁也是龙王解除的,否则他们根本进不来武陵。于是,这些百姓对龙王更是感激涕零,许多都在家里给龙王立下牌位祭拜。也有士绅顺应民意、出钱建造“龙王庙”“潜龙庙”的,一来收买人心,二来多半有向龙王献媚的意思。
此外,乌江江畔还发生了一件不太起眼的小事。那就是原凌家所有的“通江画舫”改名为“乌江画舫”,新的舫主是一位名叫“羽薇”的姑娘。
有人说新舫主与贺家有关,有人说她有漕帮背景,有人说她是二十连环寨的人,有人说她是武陵城某位坐城大哥的女人。所有猜测都有道理。因为贺家、漕帮、二十连环寨、武陵城的大佬们都有来“乌江画舫”捧场,而且都表现得与新舫主很熟络,也很客气。
……
至于“乌江龙王”本人,在开府之后不久,便躲在“云从山庄”忙着练习新蕴养成型的本命飞梭法宝,并研究、蕴养他的本命飞刀。
那“飞梭法宝”的原材料是一枝树芯,那是万年阴沉木蕴养出来的纯阴之物,属于天材地宝类属。此物珍藏于大梁皇宫之中,是燕清当年从皇宫中盗窃而来。两年多前,燕清到武陵城与阿秀会面时,得知阿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