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风亦无语的看着此时真的像个弱女子一样脆弱的云枫,她微蹙眉头,惧寒的身体微微抖动。
在宫殿的时候,她像天上清冷的那轮孤月,让人不敢亵渎靠近。
在拓拔城时,她活泼灵动像个妖精,在小船里,她又勾得他差点失控。
现在她又像只令人心生怜惜的小动物。
又不肯吃药,又没有水,难道要我抱她,不行,我得远离这个祸害,不能让她赖上我,不然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亦思考一下,转身走出洞口,把目光投向缚在洞口的狮鹫身上。
山洞口传来狮鹫一阵哀嚎与挣扎,可怜的狮鹫贡献出身上的羽毛后,风亦总算是放过它,让它流着泪光着身子飞离这个人形恶魔。
风亦抱着一堆从狮鹫身上刮下来的羽毛,把羽毛铺好。
他将云枫抱起来,云枫眼睛微微睁开冲他温柔的笑笑,他的心轻微的漏跳一拍。
将她放在暖和的羽毛上面,再把干草盖到她身上,转身走出山洞。
云枫在风亦离开山洞时睁开眼睛,羽毛和草都让她觉得不适应发痒,她眼睛的光芒是冰冷的,但心里却是暖和的。
温暖的火噼里啪啦的跳动着,火光摇曳忽明忽暗,她盯着洞口渐渐沉睡下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会回来的。
凌晨,初升的阳光洒落一地,透过繁茂的枝叶空隙间投射出一束束尘埃飞舞的光束,光束照入山洞的洞口处。
云枫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嘴巴干得厉害,头转下,没有想像中那样的僵住,一种柔韧有弹性的温暖触感传入脑袋里。
她伸手摸了摸,头上传来略带清冷悦耳的声音,“醒了。”
云枫迷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枕在风亦的腿上,抬头望向他,他脸上神色漠然。
他伸手扶她起来,活动下已僵硬的腿,他站起来,从一块整块的树桩上端起木头杯子递给她。
她有些不明白的接过这个粗糙无比的杯子,里面装着水,虽然不是很干净,但她轻轻碰了下水,水是温的的。
“你哪来的锅烧水?”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砍的木头。”风亦走向洞口看了看,“能动吗?”
她将杯子里的水全喝掉,味道虽然很奇怪,有股煮焦味,但她把这水想象成是咖啡味的水。
“可以,走吧。”她放下杯子,手撑了下,坐直身体,头还有些晕呼呼,但明显的烧已经退了。
“吃点东西。”风亦转回已熄灭的火堆边,从里面挖出一大团厚实的土疙瘩。
他敲开土,一股烤肉的香味飘散出来,剥掉一层像大片树叶的东西,露出里面香味四溢不明飞禽的烤肉。
云枫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馋虫被勾了起来。
风亦撕了条腿递给她,她动作优雅默默的小口吃着,看见风亦没有动,问他:“你不吃吗?”
风亦从火堆里再挖出十几块像果子的不明物体,两人在沉默中进食。
云枫的胃口小,吃没多少就停下,风亦则是将所有剩下的食物全扫入肚子里,让她惊讶他的食量挺大的。
“这里是镜幻国的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风亦问她。
云枫摇了摇头,“我没方向感,没地图看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先留在这里,我去找找像狮鹫的飞禽。”
风亦的话声刚落,外面突然传来狗连续的吠叫声。
云枫站了起来,不明白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狗吠声。
“他嘛的,肯定是在这附近了,小黑,上,带老子找到该死的狗东西。”
狗吠声由远而近,很快的就到洞口处在外面冲着里面叫。
风亦习惯性的有事挡前面,对云枫说:“你先呆在里面,我出去看看。”
他走出洞口,洞口已围上四条大如牛的巨鬣狗,一名高大的男子拉着巨鬣狗,四名持着冲锋枪的男子,一名手空手的男子,这名男子衣着华贵,看来是众人的头。
“是你将我的狮鹫拔光羽毛吗?”空手男子脸色极为难看。
风亦没料到昨晚袭击他的狮鹫竟然有主,反问男子,“请问这是哪里?你是镜幻国的人吗?”风亦有疑问,镜幻国人可不喜欢机械,更多的是使用无弦之弓和剑。
他做好准备动手的心理,直觉告诉他这六人不是善类,他们身上掩盖不住戾气,这是一种经常处在杀戮血腥中的感觉。
云枫从洞里走到他身边,风亦侧脸看了下她身上有点脏的白衣,原来沾上不少羽毛,现在都清干净了。
“你们身上有狮鹫的味道,敢动我的东西,不知死活的小虫子。”空手男子冷笑着。
一句话让风亦知道男子的身份,兽人,只有兽人会用小虫子来形容人类。
云枫凑近风亦,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要我帮忙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风亦摇了摇头,决定先摸清这几人是大型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