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的灯泡一样,每当有猎物被这些疙瘩爬在身上,疙瘩们就会发出一阵急促的唧唧唧的声音,只需要一会儿功夫,被疙瘩附身的猎物就会彻底变成一具干尸,而原本散发着黄色光芒的疙瘩则会摇身一变成为一盏鲜红的移动灯泡,然后已经成为鲜红色的疙瘩又返回长颈鹿身上,回到原位,发出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后,似乎在注入刚捕获到的新鲜血液,没过一会儿又转变为黄色的光晕,接着从身上掉下来,又开始重复新一轮的捕食。
太多了,它们就像浪潮一样追赶着我们。
那个坏女人当机立断,她让最前面的一群青壮年抛掉一些大型的包裹,只带一些随身的物资,然后跟在了这群人后面,紧随其后的是和我差不多同龄的一群人,他们同样扔下了所有东西只顾着逃命,而落在最后的老年人们已经被淹没在疙瘩海里。
甚至连惨叫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有一些小个头的疙瘩移动速度非常快,我们身边无论是动物还是变异生物,只要跑的慢的,就像被割掉的小麦一样,扑倒在地。
越来越多的人被扑倒了,里面甚至还有很多小孩子,他们哭喊着,叫着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渴求着盼望着,那些和他们平时最亲近的人,能救救他们。
我很想去救他们,但是牵着丫丫跑在一群生物里已经很吃力了,李叔在前面负责开路,因为有些变异生物的个子太大了,他不得不用身体去把它们掀开。
为了逃命,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让不礼让的了。
玫瑰哥哥掉队了,他大声的呼喊着让李叔他们先跑,我看到他毅然的折返回去,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在逃命的洪流中。
李叔又气又急,他大骂着玫瑰哥哥,说他是不是脑袋里有屎之类的话。
但我们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我们就会被身后各种簇拥在一起的生物给撞翻,一旦倒在地上,可能就爬不起来了。
就在我担心玫瑰哥哥安危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们后面
他身后背着一个大约4、5岁的小不点,胸口前还挂着一个更加年小的孩子。
两个孩子都在哭喊着,但玫瑰哥哥跑到我身边,他冲着我一脸笑意,即使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身后的疙瘩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从基地跑出来的人在我们另外一侧,他们更惨,落在身后的老人已经都看不见了,还有就是,除了玫瑰哥哥身上还抱着的两个小孩,已经看不到其他小孩子的身影了。
甚至很多和我同龄的青少年也看不到几个了。
我很自责,我不知道有一只穿山甲还是犰狳什么的东西,它蜷缩成一团躺在路中间,我没注意,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这一跤差点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丫丫被我带着一起跌在了地上,我想爬起来去拉丫丫,但身后的生物实在太多了,我根本站不稳,只要一起来就会被撞的东倒西歪。
我看着丫丫倒在地上也爬不起来,甚至还不停被踩踏着,我心急如焚。
我大声呼喊着李叔,李叔也听到了,他回头看见我们倒在地上后,我看见他眼睛都泛红了。
他本来全身还缠着绷带,往回头跑的一瞬间,他全身的绷带全部碎裂开来,露出了一层带着鲜血的灰色的皮肤。
我知道他变异了,为了我们两个的安危,他本来就还没完全好的伤口又崩开了。
我感觉他身上冒着一股热气,皮肤附近的空气似乎都有点扭曲了。
他大吼着朝我们冲来。
来不及了,疙瘩们已经扑上来了。
我想去拉丫丫,但根本过不去,丫丫就像孤岛上的幸存者,那些慌于逃命的生物就像洪流中的巨大碎石一样,将我前进的步伐撞的七零八落。
我想哭,我恨自己的无能。
因为我看到有一个疙瘩已经跳在丫丫的后颈上了。
扑上去的一瞬间,丫丫哭喊着爸爸妈妈,也呼唤着李叔,以及师杰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就在她眼前,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疙瘩慢慢从黄色转变为红色。
谁来救救我们!我绝望的在心里呼喊着,随便来个神,只要它能来救走丫丫,我将信奉它一生!
玫瑰哥哥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两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后来听说他把两个孩子藏到了一个废弃的野外沼气池里。
李叔为了尽快赶去丫丫身边,挡在他眼前的生物基本被他一拳一个打成了肉渣。
他红着眼睛怒吼着,嘴里不停呼唤着我和丫丫的名字。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为什么老是要拖累别人,以前是爸爸妈妈,现在是李叔和丫丫。
还有玫瑰哥哥。
玫瑰哥哥比李叔跑的还快,因为李叔要处理那些沿路的生物,他没法第一时间冲过来。
玫瑰哥哥一脚把吸附在丫丫颈后的疙瘩给踹开。
他扭头看见一